那旖的目光在落款处停了许久。

    她左手攥着卡片,怀里抱着一大捧红玫瑰,娇艳欲滴的红与清冷的面容在视觉上形成了强烈对比。

    律所的空气和严谨的画风,都被一捧红玫瑰给驱散了九分。

    前台小妹在律所工作两年,每天面对的都是一群来去匆匆的大老爷们,人生中第一遭帮同事签收花,一颗八卦之心蠢蠢欲动。

    到底没有忍住,她试探问道:“是那律师的追求者送的吗?”

    说完,她小心翼翼看了眼那旖身旁的骆嘉瑞,律所里的同事都知道骆律师喜欢那律师呢。

    那旖回神,下意识紧了紧怀着的玫瑰,摇头:“不是。”

    “啊。”前台小妹有些失望,“我还以为是您的追求者呢。”

    那旖低头看了眼娇艳欲滴的玫瑰,笑了笑,没有说话。

    回到工位,她随手把花放在了办公桌上,然后继续忙碌手中的工作。

    对面的骆嘉瑞几次从电脑中抬头看她,好几次试图说话,最后都没能开口。

    他也想知道,是她的追求者送的吗?

    虽然她说不是,但莫名的,心里还是很在意。

    红玫瑰不似别的花。

    如果只是一般朋友,应该也……不会送红玫瑰吧。

    庆祝晚餐葬送在一捧骤然降临的红玫瑰中,下班时间一到,那旖对骆嘉瑞道了歉,在程律师的调侃声中,抱着花离开了律所。

    刚走出大门,背包里的手里便响了。

    来电显示人是自驾游三个月还没有度完蜜月如今不知人在何方只偶尔寄明信片回来的宁丹丹。

    电话一接通,热情似火的女声便隔着几千公里传到那旖耳中:“我给你寄的明信片收到了吗?”

    那旖站在马路口,侧首夹住手机,从背包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含住:“收到了。”

    “那没事儿了,月月打电话说她没收到,我就问问你。”恍然似乎听见了糖纸摩挲的清脆声,宁丹丹问,“你在吃巧克力?”

    那旖:“这也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