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分一半,有什么区别。

    连爸爸都说大勇叔叔离开后,那旖家的日子过得要比以前困难。

    有一次他想要游戏机,聂国兴不给他买,提起了那旖,他别的话也没太听见去,就记住了一句,聂国兴说那旖想要什么已经没有爸爸给她买了。

    他回去后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翻来覆去想这句话,脑子里闪过的画面是灵堂那天那旖眼角的晶莹泪花。

    好多人都说那旖是个小没心肝的冷心肠,爸爸去世了也不知道哭,聂余听了气得想打他们,那旖那天分明就哭了。

    她哭得那么难过,那么伤心,他都想冲上去抱抱她,他们怎么就看

    不见呢。

    左思右想好几天,最后他得出结论:那旖想要什么,他可以用自己的零花钱给她买。

    于是他第二天就抱着存钱罐上门,想送给那旖买糖吃,让她别哭了。

    但那旖没有要。

    往后每个月他收到零花钱都会抱着存钱罐上门,但那旖一次都没有要过。

    聂余单方面搞了一下冷战,在开学之前都没有再去找那旖。

    他和费晓宇逮着暑假的尾巴疯玩,开学时人都黑了一圈。

    九月一号,学校送走了一批六年级的学生,迎来了一群一年级的新生。

    在这个重要的日子,纪兰特意请了一个小时的假,亲自送那旖去学校报到。

    她骑着单车,那旖抱着她的腰,才到学校,母女俩就被眼前的热闹给惊住了。

    学校门口人山人海,不放心的家长迭声嘱咐自家孩子在学校不要乱跑,要听老师的话。

    面前全然陌生的学校,不同性格的孩子面对新环境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态度。

    有的小孩儿看着学校门口跃跃欲试,对家长的叮嘱满脸不耐烦,而有的小孩则是心生胆怯,紧紧抱着父母的大腿死活不松手。

    这一副热闹场景,每年都要上演一次。

    纪兰找地方停车,那旖背着新书包淡定地站在一旁等她,落在别的家长眼中又是另一番模样。

    就听见有家长说自己孩子:“你看看人家,像你一样哭了吗?是让你上学又不是让你去杀猪,你嗷什么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