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寒凉,刮在脸上生疼。

    聂余身上只穿着一件薄外套,被那旖抓着的手比三伏天里冰箱里拿出的冰水还要凉。那旖接下脖子上的围巾,不顾他的拒绝,强硬地缠在他的脖子上。

    少女的馨香萦绕在鼻尖,暖暖的,抵御了寒风的侵袭。聂余抓着针织的松软围巾,漂亮的双眼泛着一丝微光,怔怔看着那旖。

    “不管事实是什么样。”那旖抓着他的手,用自己的温度暖着他的手心,“你都是聂余。”

    什么都可以是假的,但他是真的。

    “只要你想做聂余,那你就是聂余,一辈子都是。”

    “谁都无法剥夺你的意愿,你就是聂余。”

    聂余低头看着被她握着的手,慢慢地、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收紧。

    他是聂余,从对自己的名字产生怀疑后,只有那旖告诉他,他就是聂余。

    谁都不能改变他的意愿,他只想做聂余。

    他抓着少女散发着暖意的指尖,不愿再松开。

    “那那,现在换你告诉我了,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那旖耳朵微热,想收回手,被他抓的牢牢的。她卷缩着手指,睫毛轻颤,垂眼看着自己的脚尖:“那么多晚安,你还不懂啊。”

    聂余下意识收紧了五指,因为紧张,声音有些干哑:“想再确定一下。”

    “……”

    那旖忽地侧头,看着他发光的双眼,轻缓开口:“今天有个男生问我是不是有喜欢的男生。”

    聂余心脏都漏掉了一拍,呼吸一顿。

    “我说……”那旖反手抓着他的手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