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旖被吵醒,也不知道他说什么,只点头。

    聂余嚣张道:“我爸爸妈妈还有兰阿姨和大勇叔叔都让我和那那睡一张床,就老师不让,你是错的。”

    老师:我现在就去问问他们让不让!

    吵不动,老师决定请家长。

    两家最闲的家长实属赵春花,所以她来得最快。

    听完老师的复述,老太太眼梢一吊,挂上标准的刻薄脸:“屁大点小孩懂什么,爱睡一起就睡一起,给你们幼儿园省一张床不是好事儿吗,还值得叫家长,家长不忙啊。”

    老师就没见过这样的家长,委婉道:“毕竟一个是女孩,一个是男孩……”

    赵春花指着一旁排排站的聂余和那旖:“怎么啦!怎么啦!男孩女孩怎么了!你看看他们俩,一个个还没你膝盖高,就是啵两口都是呼一脸口水的事儿!”

    老师:“……”

    赵春花反向教育道:“我看你这个老师思想不行啊,这俩芝麻大点的孩子能干什么,在电话里说得比床被睡塌了还严重,我都以为他俩可以去扯证了呢!”

    聂国兴急急忙忙赶来,听到的第一句就是老太太的豪言壮语。

    他在门口深吸两口气,吸——呼——吸——

    真怕和他赵婶儿吵起来。

    才跨步进屋,就差点和他赵婶儿吵起来。

    老太太扭头一见他,第一句话就是:“哟,操办喜酒的来了。”

    聂国兴:“……”

    老师:“……”

    人生中出现一个赵春花,都是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不靠谱就算了,说句话简直能堵死你。

    聂国兴不敢在有赵春花的地方教训儿子,他担心赵春花下一句就到要商量聘礼的环节了。

    只能率先瞪了聂余一眼,在老师面前表达一下自己对儿子这种行为的不支持,并用眼神表示会回家好好教训他。

    老师大概也怕了老太太,完全没有纠缠的意思,送佛似的让他们把孩子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