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面上一喜,“此话当真?”

    “回圣上,老臣绝对无虚言。”

    皇上高兴的看着徐有承的案卷,“真想现在就见见这个徐有承,问问他这脑袋瓜到底是怎么想的,妙,妙啊!”

    “圣上,不如咱们趁着还没放榜出去见见这几位?”

    皇上提起头看他,“我在看看,我在看看。”

    徐有承还么想到自己的案卷已经呈到御前了。他跟柳千鹤吃多了酒,很早便睡了,只柳千鹤,虽然也吃醉了酒,但还是回房将自己写的策论按照记忆默写了下来,这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两人自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柳千鹤洗漱一番,顾不上找饭吃,就拿着昨天写的策论去找徐有承了。

    巧了,徐有承正好也起来了,正在洗漱。

    张月娥看到柳千鹤过来了,便笑着说,“你们说说话,我灶上温着粥呢,我再弄几个小菜,一会就得吃。”说完,张月娥便出去了。

    柳千鹤兴冲冲的将自己的策论放在桌子上,“有劳有承兄了,这是我昨晚连夜默写下来的策论,你快帮我瞧瞧。”

    徐有承放下汗巾,朝柳千鹤拱拱手,“柳兄文采斐然,这策论写的定然不凡,不过既然柳兄拿来了与我参详,那我就参详参详?”

    柳千鹤搓搓手,“参详参详,参详参详,有承兄你我都知,这策论光写的花团锦簇还不行,还得言之有物,我自问策论不如有承兄,还请有承兄不吝赐教。”

    徐有承看完柳千鹤的策论之后,心中就摇了摇头,柳千鹤深知这策论光有花团锦簇还不行,应当落到实处去。柳千鹤这篇策论却是写了举措,可这举措却颇有些不妥。

    不过和会试已经放榜,这复试也不过是为了有人徇私舞弊所设,应该并不妨碍进入殿试,所以他便他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当然,他也隐晦的指出柳千鹤文章里面的内容,他本来不需要说出来的,但是他既然真心与柳千鹤结交,而柳千鹤又让他参详,他自然不能欺瞒。不过,徐有承也顾念着柳千鹤的面子,所以才十分隐晦的指出他文章里的问题。

    柳千鹤听了脸色一白,他抓住徐有承的手腕,“那我岂不是殿试无望?!”

    徐有承放下策论,“柳兄多虑了,这复试不过是圣上担心有人徇私舞弊,考察傍上举子是否有真才实学,只要不出大错,就无需担忧。”

    柳千鹤见徐有承表情认真,稍稍思索了一下,便明白过来了。他笑着朝徐有承拱拱手,“那我就先恭喜有承兄了。”

    “同喜同喜。”

    “行了,快吃饭吧,不然粥都凉了。”原来是张月娥将饭菜端进去,结果等了半会,也不见徐有承他们过来,所以才过来找的。

    “走,吃饭吃饭,我早就饿了!”

    “前面就是十里堡了吧?”一个中年汉子勒住了马,看着前方的大路说道。

    “禀侯爷,前面再五里就是那十里堡,那封信就是十里堡的县令差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