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程安兴头高涨,四顾才发现,周围不少人都是黄阶和青阶,亦有一位橙阶。

    “这次出现了这么多吗?”程安喃喃失语,一个两个还好,这么多人一起,怎么感觉有些梦幻……

    程安定神,看向身侧的不过七尺处的聂俏,不禁觉得疑惑,她们是一起来的,坐在一起,自己意外得到了这种恩典,聂俏却什么动静都没出现呢。

    再等等,身边的人多是黄阶,就剩几个人了,她可能也会和我一样,走了狗屎运,肯定不会差……程安心想。

    恍惚之间,程安心头一颤,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她没怎么在意,认真的对着铜钟行礼,犹如朝圣,许久才停下来等候祭典结束。

    此刻,对于外界的环境,阮栖已经懒得去关顾太多了,她眼中只有苍穹。那一挂挂瀑布水帘从虚无而来,形同灌体一般给人输入力量,抹除污染,打开天人限制。

    凡是有果必有因,产生这种现象的因,那源头在哪?

    然而任凭她怎么寻觅,感知入微,也难以察觉到任何痕迹,这千百道瀑布,仿佛就这么在通往青冥的路上黯淡了,彻底沉寂了下来,源头上疑似断开的。

    “怎么会这样,应该有个源头,或者和我的世界有些关系才对……就像火神世界,凡事总有因。”

    阮栖觉得有点不对劲,正待继续等着,突然听到一阵叹息声,在四面八方响起,一阵又一阵,让人头皮发麻。

    “我是谁?谁是我?”

    “我在何方……谁还与我同在?”

    “无念无望,无有回响……”

    三声幽叹,不知从何而来,充满着未知,声音沧桑万分,比迷惘更迷惘,比孤独还孤独。惆怅又惆怅,仿佛离家的游子,漂泊在外千百年,早已经忘了故乡,忘了亲朋好友,忘了一切。

    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的熬炼,磨尽棱角,染上厚重的岁月铅华,才能发出这种入魂的声音。

    “这就是源头?这就是神明吗?”阮栖忽然想到,正待进一步感应,猝不及防地感到一阵心悸。

    阮栖心头狂跳,震惊的看着手心,心里难以遏制地掀起惊涛骇浪,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强行剥夺了聂俏的身体控制权!

    而且神之眼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反应。它“怒目圆睁”,星空似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天穹,同时还在剧烈的震动,如同咆哮。

    它和苍穹之上的存在似乎产生了强烈的联系,乌黑的光泽流淌,那不是纯粹黑,还点缀着无数璀璨的星辰。

    “神之眼,你这是要做什么?”阮栖惊呼,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把手掌举起,掌心向着苍天。

    不仅仅是她,身体的原主聂俏也惊呆了,从未有过哪一刻对自己的身体如此陌生……

    轰隆隆!神之眼轰动不止,乌黑气息简直要破体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