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兄,我们上楼看看。”

    虽然自己没啥事,不过她开始嗅到的血腥味就是从楼上来的,事关袭击自己的杀手,阮栖不可能放过这种线索。

    阁楼内昏暗,两人点了亮烛火,又打出道火,照亮了二楼的景象。

    两道人影倒在血泊之中,腥味扑鼻。

    阮栖面无表情,走过去探了探鼻息,确认她们都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只不过身体尚有余温,显然未死多久。

    倒在楼梯口的深蓝色衣裙女子容貌平平,眉心至后脑有一道贯穿伤,眼里凝固着惊喜,嘴巴张开,始终定格在那一幕。

    而另一侧房门口的粉衣女子则不相同,她正直二八年华,身材姣好,粉面樱唇,头戴玉簪,五指纤细白嫩,不染阳春水。显然是一位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

    她眉心也有一道伤痕,眼中凝固着死前的表情,悲伤、惊恐、愤恨、喜悦都在,像是有些难以置信,只不过稍稍立起的眉头表明,临死的一刹那,她是处于愤怒的状态。

    看到这一幕,阮栖心中拼凑起了一副画面。

    杀手光明正大的推门入院,听到动静后,深蓝色衣裙的“丫鬟”想要下楼迎接,笑脸相迎,一转身的功夫却被一击毙命。

    而从闺房出来的小姐见到这一幕,原本的喜悦和羞怯全都变成了惊恐和悲伤怨恨,带着这种情绪,被人一剑刺入眉心。

    红颜薄命,就此香消玉殒。

    阮栖在粉衣女子身上摸索了一会,最终找到了三样东西,一条玉坠,还有一只玉佩,再就是贴身藏着一封书信。

    最后,阮栖又在房内桌上发现了一串红豆手链,和两只包裹。

    包裹里除掉吃食馅饼,里面都是些胭脂水粉还有女子衣物,分别属于二人。

    “找遍了,没什么其它东西,她似乎是姓徐,别的不太清楚。”阮栖拿着玉佩,上面正是一个徐字。

    “阿萝。”张之平在楼梯口的女尸身上发现了一张牌子,其余除了金银之外,只有一只香囊。

    “什么,她叫阿萝!”阮栖猛地拍手,想起前些天偶然听到的声音,带着风铃声的马车,有人称呼驾车的女子为“阿萝”。

    这两人不会就是她们吧?

    阮栖走到二楼阳台,望向庭院的马车,左上角一串银白铃铛无声轻晃。

    她把事情告诉了张之平,被说了声好巧后,两人解开香囊和书信。

    “香囊里什么都没有,信上面写了什么?”张之平凑近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