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衣青年回头,视线迅速变得昏暗。

    失去意识前,他仿佛看到一柄形质秀气的长剑接连刺入体内,还带着一道道哭腔,钻心剧痛袭来,他眼前彻底昏暗了。

    “这一剑是爹爹的,这一剑是娘的,这一剑是方霞师姐,这一剑是小曼师姐,这一剑是陈师兄……”

    姜婷不停地出击,直到脱力才跪倒在地上,喉咙早就嘶哑了。

    “师妹……”张之平涩声道,浑身疲乏,倦意袭来,眼皮垂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小丫头胆子真大……阮栖看了一眼被揍的不成人样的妖媚女子,眼看生机还在,只是被揍的神志不清。

    姜婷都敢动手,我怕什么?

    她猛地一咬牙,紧闭双眼,手心的粉色小剑刺入白衣女子眉心。

    直到那具不断挣动的柔韧躯体软绵绵的垂了下来,她才缓过神来,抽出小剑,长长的舒了口气。

    两个领头人身死,那几名壮汉也都失去了战意,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求饶。

    “你受伤了?!”红烛担忧道,看着阮栖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刚刚那几乎绝杀的一剑,不晓得怎么被她挡住了。

    “无妨,一些轻伤。”阮栖脸皮发红,从胸口摸出一块染血的七彩蛇鳞,目露异彩,道:“这东西,还真是硬了,超越了很多法器。”

    若非自己临时把这种蛇鳞放在心口,挡住那一剑,别说是假死反杀那个白衣女子,恐怕就已经当场丧命!

    如今只是被力量震破皮肤,法力透体,轻微伤到了内腑,稍稍修养几日便可痊愈。

    “可……你怎么在手抖?还脸红?”红烛皱眉,目光诧异。

    明明阮栖手一直在轻微颤抖,脸上还有一股子不对劲的红润,好像有种异常的情绪,她还说自己没事?

    “你问那么多干嘛!”阮栖板着脸,瞪了红烛一眼,表情接连变幻。

    之所以有如此表现,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飞剑刺入眉心,白衣女子身躯渐渐软下来的时候,她的手也发软,几乎握不住任何东西。

    这种感觉很奇特,真正下杀手后,莫名有种后怕、无力,一条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后怕之余,竟然有种刺激、兴奋之感。

    阮栖轻轻呼吸,努力平复潮水般起伏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