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家寡人一个,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那哆嗦的身影歇斯底里的吼着,双眸里透露出大义凛然的光芒,在这昏暗的街角显得无限的苍凉和凄楚。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信仰和忠贞。

    “好,好,好,很好!”身着大衣的男子面色铁青的瞪着他。“我们也曾经是兄弟一场,那今天,如果兄弟我不成全你的忠肝义胆,那就是太不给你面子了!”顿时间男人面色骤变,倏地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随手抢过旁人的钢条,直袭他的头颅,顿时间,只闻一声巨响,汩汩鲜血肆意的从头顶涌冒出来,如悬崖瀑布般往下翻涌。紧接着一声凄楚痛苦的尖叫声从街角传了出来,划破了天际,直冲云霄。顷刻之间,耳朵、鼻孔、口里溢出一丝丝鲜血。

    男子再次弯下腰身,紧扣住他的下颌,面色狰狞的放声暴吼着。“最后再问你一次,名单在何处?”

    “别再妄想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说着,努努嘴巴,鲜血和着唾沫一喷而出,直直的喷涌在他的脸上。

    “该死!”男子咬牙切齿的愤怒的谩骂着。

    而躺在血泊中的男人见他如此的狼狈,立马肆虐的狂笑着。

    “给我砍死他!”说着狂乱的转过身去,不顾刺骨的僵冻,抓起地上的皑皑白雪,立即擦拭着自己的面颊。

    随着他一声令下,身后的那些魁梧的男人立马异口同声的大喝一声。“是。”

    紧接着,四五个男人围了上去,躺在血泊中的男人艰难的往后挪移着身子,可是各个面色冷漠的男人没有想过要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银光闪闪的大刀,伴着撕心裂肺的痛乎,带着腥风而去,携着血雨而出……

    随着嘶喊声骤歇,方圆几尺之类,殷红的血液流淌在皑皑积雪之上,肆意的浸染着。

    雪与血,白与红,竟是那样的刺眼。

    于是,有一种凄楚,名叫——血肉模糊。有一种苍凉,名叫——血流成河。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矗立在街灯下的男子迎面追来,看着血流的街角,男子猛然止住脚步,双手紧握成拳,视线凝结成一道利剑飞刺而去,一声低沉冷冽的嗓音慢慢的从喉头紧迸而出。

    “放了他!”他终究不是冷血之人,为了所谓的人命关天的大事,他还是没有选择袖手旁边,终究还是追了上来。

    意外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陡然间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所有的愤怒、诧异的目光扫视而来,紧紧的盯着他。

    “小子,你已经来

    晚一步!”那身着呢子大衣的男人一脸的戏谑和讽刺。听闻他的话,他身后的一群人立马迎了上去,准备动手。

    “我—说—放—了—他!”男子依旧矗立在那里,有着君临天下般霸气,让对立而站的黑衣男人们心底一紧。

    “小子,见义勇为也得分场合!识相的,就马上离开。”

    “是吗?”男人眼底泛起一丝杀意。说着,扯下笨重的大衣,踏着矫健的步伐冲了过来,顿时间又一场厮杀在街角开始蔓延。

    只见男人身手敏捷的夺下迎面而来的长刀,手腕一个灵巧的转动,只听见那男人一阵嘶吼,立马抱头逃窜而去,踉跄的跌在雪地里,嘶声恸哭。速度之快,让身后的几人根本没看到他是如何夺下长刀,继而是怎么扭断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