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估计是她今天站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让外面那些监控着她的人感到了不安了。

    “四儿小姐,你需要静养。”身着黑西装的男人恭敬的看着她。

    既然“哑巴”都能说话了,她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了,那就今天做个了断吧。

    “过来。”覃四儿淡淡一笑,向他招招手。

    黑衣男人迎了过来,态度谦卑的刚刚说出:“四儿小姐有什么吩咐。”覃四儿一巴掌就甩了过去。顿时,男人惊住了,弯腰低头不语。

    而这清脆的耳光声也惊动了外面的所有的人。三个黑衣人、一个医生、两个护士鱼贯而入,将门口堵了一大堆。看着黑衣男人弯腰低头定在覃四儿的面前,大家心里凉了半截。

    他们有了一个共同认知:这个脾气不好的小祖宗今天是彻底的怒了。

    这个女人是袁院长的未过门的儿媳妇,是云少未过门的妻子,是山城覃家唯一的千金。无论是哪一个人,他们都开罪不起。

    “四……四……63在山城北区的袁氏医院的一栋独立小楼里,放眼望去,就像城中高楼林立的大厦里包围着一栋小别墅,这一栋小楼立在医院的其他楼里显得鹤立鸡群,格格不入。

    此时此刻,二楼的落地窗前,一个落寞孤寂的身影,背绷得笔直,静静地矗立在窗前,一动也不动,站成雕塑一般,静止,永恒。

    一张俏脸略显苍白,不施粉黛,略带病容,平淡无波的脸上不辨喜怒,一双眸子只是平静的望着窗外秋风中那些翻飞的落叶。

    自从她醒来过后,她就被安排在这间高级的病房里治疗,窗外的景色无疑是她最熟悉的山城。她明白了,在她昏迷的时候,她被江云带回了山城。

    病房外,全是黑衣男人轮番守着,进出病房的医生和护士无不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完全将她视为一个有生命的物品,无论她发狂怒骂,摔打东西,拒绝接受治疗,他们都才沉默以对。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心情和他们闹腾,后来,她累了,身体恢复了能下地了,也就失去了和他们周旋的兴趣了。

    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他们所能解决的。让她陷入被动处境的关键人物是江云。

    昨天,她在护士的药品单上看见了时间,算算时间,她和高山分别了半月有于了。江云能够做出将她软禁在医院病房里的这等事情来,也算是和她撕破了脸。

    如此一来,高山也就危险了。

    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准备。

    她笃定,在她昏迷之后,江云一意孤行的将高山丢在了雪山,任凭他自身自灭,自求多福。

    她的视线落在窗外远处的那座大山上。

    她对着大山喃喃自语着。

    “高山,你还活着吗?”

    “我希望你还活着,我不是怕我多背负一条人命债,而是善良的你值得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