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棉棉看见他解扣的动作,却吓得瞪大眼睛,本能地往车门旁躲了躲。

    战慕谦皱了下眉,不假思索地问,“躲什么?”

    棉棉防备地看着他,没有吭声。

    他把风衣脱下,不由分说地套在她身上,又耐着性子一颗一颗地帮她扣好扣子。

    棉棉才明白原来他只是觉得她可能会冷,想帮她披衣服罢了。

    从黑沙湾码头到家的一路上,车上再也没有人开口说话。

    ……

    棉棉一路上都在想,战慕谦没骂她没吼她一句,是不是正攒着劲儿要回到家才收拾她。

    她有点腿软。

    其实她一开始是不怕和他做那种事的……

    她甚至觉得快乐。

    但是后来有几次,战慕谦凶狠的样子宛如野兽,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承受不了,会被他活活玩死。

    她渐渐地就生出一些心理阴影,很害怕在床上发脾气的战慕谦……

    但是现在她念着宫乔,心里就在想,如果等会儿回到家后。

    战慕谦要对她……

    她就忍着,甚至可以试着迎合他,尽可能地安抚好他的怒气。

    然后结束之后,她可以趁着他消气,再试着开口劝劝他,让他饶过宫乔,也饶过宫家。

    ……

    然而战慕谦牵着她回家,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他牵着她回房,调节好房间的温度之后,才伸手解开她穿在身上的宽大风衣。

    棉棉被他解着扣着,脱了他的风衣,又脱了她自己的。

    她心里是很忐忑的,但没有流露出任何抗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