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精神不大好,在家养了几天。

    时间长了些,战慕谦就愈发相信医生的鬼话,好像她真的随时都会患抑郁症似的。

    虽然她现在不绝食了,每天都乖乖地按时吃饭。

    可他心里的不安却愈发明显起来,这不大对劲……

    她怎么连闹都不闹一下,这么乖了?

    ……

    晚上她用过晚餐之后就回房间了,战慕谦忙完自己的事情敲门进去的时候。

    她正倚在贵妃床上,捧着一本小说在读。

    他下意识地瞥了眼书名,竟然是东野圭吾的书。

    她胆子并不大,而且也很少见她喜欢悬疑恐怖的东西,怎么突然看起这种书了?

    等他走上前,棉棉就抬起头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就淡淡的,明显对他有点嫌弃和防备。

    战慕谦心里不大是滋味,又怕生怕刺激到她,就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坐在贵妃床的一角,和她保持着安的距离。

    她顺手把书扣上搁在大腿上,随口问他,“有事吗?”

    战慕谦拿起她正在读的小说翻了翻,情节还挺刺激的。

    “棉棉,大晚上看这种书……不会害怕吗?”

    她好像听见一个笑话似的,抿嘴笑了起来,“有什么好怕的,小说都是作家编出来的,又不是真的,有什么可怕的?再说……”

    她自小就有毒舌的习惯,说话口无遮拦不计后果,可此时话说到一半却硬是给咽了下去,没有继续说。

    战慕谦听得出她大约是憋住了一句讽刺他的话,不过他都被她讽刺惯了,也不计较,反而很好奇她究竟想对自己说什么。

    “何况什么,怎么不说了,嗯?”

    棉棉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不屑地道,“连这样的现世大恶魔我都不怕,何况只是一本写在纸上的小说呢?”

    战慕谦皱了下眉,虽然心里有准备,但还是被她轻描淡写的口吻狠狠扎了一根刺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