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鸣脸色铁青,显然不想再争执。

    宫夫人却歇斯底里地尖叫出声,“怎么不是她的错!是她勾-引我儿子!我们家宫乔本来有大好前程,都是因为她,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他的下半辈子该怎么办……宫乔是我唯一的儿子……”

    她越说越激动,甚至举起手掌试图挥在姜棉棉脸上——

    棉棉整个人身子都是僵的,自然也就不懂得防备和躲避。

    好在高酋眼疾手快,力大无穷,抬起胳膊便将宫夫人的耳光格挡出去。

    他力量之大,宫夫人甚至站立不稳后退了几步。

    高酋板着脸,严肃道,“还望宫夫人节哀,不要迁怒他人。”

    ……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宫鸣还算理智。

    他心里再是愤懑,表面上也不能太过失礼。

    他对棉棉道,“还是先回去吧,宫乔伤成这样,也不是的错,回去好好生活,忘了宫乔吧,宫乔是我和他妈妈唯一的儿子,我们自会好好照顾他。”

    棉棉看着宫鸣,心里的酸楚莫可名状。

    宫鸣的意思她不是听不懂。

    虽然他表面上客气,可翻译成不大好听的白话就是希望她以此为戒,远离宫乔,千万不要再害着宫乔了……

    ……

    棉棉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病房的门,远远地望了宫乔一眼。

    在她心里,宫乔是否喜欢她根本就不曾改变什么。

    宫乔永远是她的小伙伴……

    是从小到大迁就她,爱护她,把她当公主一样宠着的小哥哥……

    她终究是要亏欠他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