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好似有一瞬的愣神。

    旋即张了口,不紧不慢地道,“我干嘛要故意气您呀,您可是我的金主,把您气坏了,我非但捞不着一点儿好处,说不定还得倒霉,我怎么会做那么不明智的事儿呢?”

    她略停顿了一下,旋即又用一本正经的口吻继续说道,“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呀,反正挨顿打,对我而言,和被折腾一回……也没什么太大的分别嘛……”

    这会儿棉棉话音未落,总算是没有无视他的反应。

    她看着他已经黑沉得像是阎王爷的脸色,总算心虚又学乖,识趣儿地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她咬了咬唇,勉强扯出一个明显很假但是却很乖巧的微笑,讨好地道,“我是不是说错话啦,您别生气啊,我嘴笨,一贯都学不会说好听讨好人的话,您若是听见什么不乐意听的,就当我没说吧,嗯?”

    战慕谦大概已经气得不知道气是什么感觉。

    他大脑都快被她气冒烟了。

    也就谈不上冷静理智。

    他终于是怒极反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薄唇微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质问她道,“的意思是,被我睡,和被打的感觉一样,没什么分别?”

    棉棉被他捏着下巴,他周身的气场都变得寒冰一般。

    她若是再看不出他生气,那也实在太假了点。

    棉棉这会儿不敢乱说话了,就佯装赧然,吐了吐小舌头,轻摇了下头,别的什么也不说。

    战慕谦手指上的力道便略重了几分,“怎么不敢说了?倒是给我说清楚,被睡和被打,究竟有什么点让觉得类似的,嗯?!”

    棉棉心里知道他的情绪已经到了某种边缘。

    再继续煽风点火就有点过犹不及了。

    就算是气他,也点到即止就好。

    气炸了遭殃的还是她自己。

    她所需要的,是激将得战慕谦不忍不给她钱,同时也让他彻底对自己心寒,不要再抱有任何她会好好和他过日子当他的总统夫人的幻想。

    但若是彻底惹怒他……她也落不着什么好处。

    于是她仍是抿着小嘴,不肯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