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识抬举,昨晚您花钱买了我,今后我就是您枕边的宠物,您想什么时候要我都可以,我错了,您能不能饶了我?”

    棉棉浑身都僵硬着,屋子里分明暖气充足,可是她却觉得浑身都是冷的。

    冷得要命……

    她咬着唇,不知道要克服多大的心理障碍才能有勇气跪在他面前求他。

    她心里多恨啊……

    战慕谦做得这样绝,根本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若是真的对她念有旧情,怎么会忍心如此。

    她真心实意付出自己,就算恨他至此,也没有真的下手害过他一回。

    可是他却能够毫无负担,动用自己的权势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几乎一个下午都在打电话,最后有些医院都不再接听了。

    她就四处打车,直接跑到医院或疗养院去,上门商量,几乎是恳求他们可以接收姜勋。

    姜勋是植物人啊,离开医院,离开维生仪器,他还能活多久?

    棉棉忘不了那种绝望的感觉。

    这滋味比她逼着自己走上名门夜宴的顶楼拍卖场上还更无地自容。

    都怪她。

    打从一开始就是她的错。

    爸爸劝过她的。

    战慕谦不是好招惹的人。

    很多人都劝过她。

    就连战祁佑都动过恻隐之心,劝说过她二叔并不是好招惹的人。

    可结果呢,她谁都不信,谁都不听。

    她只信战慕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