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其实不是很信。

    战祁佑真的敢吗?

    以棉棉对战祁佑的了解,他是非常畏惧他二叔的,甚至不仅仅是畏惧他二叔这个人,更畏惧的是有人影响他的仕途前景。

    战祁佑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二世祖,从他和姜黎两人狼狈为奸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棉棉不是很想开这个口,不仅仅因为自己没有确凿证据。

    更因为……战祁佑毕竟是战慕谦的亲侄子,她对战祁佑的存在虽然厌烦,但也没有严重到非要让他消失的地步。

    棉棉很清楚,因为她,战慕谦已经要面对来自家族、来自外界和上级的重重压力。

    就算战慕谦疼她宠她,也不能要求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亲侄子痛下杀手。

    这不合理,也太自私了些。

    ……

    战慕谦很自然的地问:“怀疑姜黎,不怀疑祁佑吗?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如果要害,应该是合谋的吧?”

    棉棉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懂事地说:“我没办法做没有证据的猜疑,如果非要这么说,那战祁佑一定也有嫌疑。毕竟我一直觉得姜黎的城府没有战祁佑深,不过他是的亲侄子……还是由来决断吧。”

    战首长看得出小丫头的欲言又止。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嗤,“傻乎乎的,一点儿也不灵光。”

    棉棉瞬间就嘟起嘴,不满地质问:“干嘛啊,我哪里傻了?”

    男人的面庞俊美清冽,眼底的眸色深不见底,他淡淡地开口:“其实感冒发烧,是宫乔告诉我的,我和宫乔通过一次话,他不仅告诉我病了,还把对战祁佑姜黎设圈套对下手的猜测对我说过。”

    棉棉惊讶无比,旋即又皱着小眉头。

    宫乔这个多事精!简直比女人还墨迹!

    小东西抿着嘴不吭声,战慕谦笑了一下,长指捏住她的下巴。

    “乖,为什么不告诉我宫乔怀疑的问题,嗯?”

    棉棉盯着他的俊脸,转了转眼珠,“没什么啊,这是大事,我觉得要有证据才好说,宫乔只是凭他自己的猜测……如果我有确凿证据,当然会告诉!”

    她说得质地铿锵,战慕谦却轻笑出声,“不用维护战祁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