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目光轻颤。

    大脑狠狠地宕了一下机。

    迟御丝毫不加掩饰,面容流露出阴险狡诈之色。

    可他最令棉棉反感的却是他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棉棉今天穿着浅藕色淑女又温婉的曳地礼服裙,像个乖巧可人的小仙女。

    如果换做是从前,她非得直接冲出去掳了一个红酒瓶爆了迟御这个大人渣的头才是。

    可是现在她顾虑得多了,凡事都忍不住踌躇犹豫。

    她可以小声地咒骂迟御,却不好闹得太大,给战慕谦丢脸就不好了。

    棉棉隐忍着,两只小手都攥紧成拳。

    “什么意思?迟御,信不信姑奶奶撕了的嘴!”

    姜棉棉的暴怒好像使得迟御愈发心生快感。

    他眯了眯眸,仍是用无比嘲讽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着她。

    “我一字一句说得可都是普通话,姜小姐听不懂吗?”

    “还是说……其实都已经知道了,只是无能为力,只能装傻?”

    他笑意残忍而肆意,似乎是思索着说道,“这样也对,不算太愚蠢的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倒是晓得这时候该抱紧大腿,明哲保身,闹得过了……保不齐明天就要露宿街头。从前总听圈中八卦传闻当今阁下的私生女是个凶残无比的恶媛千金,人人都要怕的,现在么……我瞧着是被改造得差不多了,恶媛被改造成娇滴滴的小白兔了?啧啧,看来还是战慕谦的床上教育得法。”

    棉棉气得唇瓣都在颤抖,脸色慢慢变红。

    “怎么敢说这么恶心下作的话?战慕谦可是的兄弟,就这样不尊重朋友的妻子?”

    迟御眯着眸,从她焦躁疑惑充满茫然的小脸上享受到非比寻常的乐趣。

    “现在是妻子,过几天还是不是可就难说了,我既然说了,自是不怕的,大不了去找战慕谦告状,看看的战叔叔会不会听的枕头风跟我绝交?”

    ……

    迟御其实是喝高了。

    他并没有喝宴会厅里的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