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慕谦关键时刻还是极会哄长辈的。

    他抿唇轻笑,“爸,就这么想看自己的儿子遭天打雷劈吗?”

    老首长瞪着眼,怒目而视,“!!”

    老首长是在战场上打下的江山,在那个年代怕是没有这么多把玩弄权术当吃饭喝水一般习以为常的从政者。

    做晚辈的若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做些什么他恐怕还懒得管。

    这个小儿子倒是能干,坑蒙拐骗都坑到自己宅子里来了。

    老首长板着脸,“对姜棉棉到底什么态度,究竟喜欢不喜欢人家,如果不喜欢,人家姑娘才多点大就跟了,为了设计姜勋和姜勋身后的力量,不惜牺牲一个女孩家所有的尊严和感情,这种下三滥的行为和土匪又有什么分别?!”

    战慕谦竟是又发笑起来。

    他脑海中不知怎么便想起棉棉曾经也在跟他赌气的时候说过类似的话。

    就是个军渣渣,军痞,土匪!这样的强盗行为和土匪头子有什么区别?!

    仔细盘算下来,还真是异曲同工。

    战慕谦似笑非笑地倚在沙发上,翘着腿姿态儒雅非凡。

    谁能想到他威严庄重的外表下骨子里竟是一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豺狼虎豹。

    “喜欢不喜欢的,真有这么重要吗?您那一辈的长辈,结婚多是联姻,甚至是部队领导的安排,哪怕到了如今,咱们这样的世家,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和自己喜欢人结婚生子?您认为祁佑又是真心喜欢姜黎的吗?”

    老首长脸色不善。

    他和这个小儿子虽然还算能交心能闲谈,可这个儿子的脾气秉性他不是不了解的。

    他喜欢不喜欢,都不会写在脸上挂在口中告诉。

    越是喜欢什么,越要宝贝地埋藏于心底。

    一个十足优秀的政治家军事家阴谋家,他习惯于不展现自己任何的喜好,越是喜欢的,越不能被人发现,也就不会被人惦记着。

    “不管喜不喜欢,玩弄人感情就是不道德!姜勋出了事,装模作样利用家老小陪演这出戏,将来一旦被人家识破,这日子还有的可过吗?”

    战慕谦唇角微勾,“怎么过不得了?姜勋哪怕死了,她也好生在我府中当太太被人伺候着,不缺她吃穿,没人虐待她,过不了?过不了也得过,谁让她傻乎乎地嫁了呢。”

    老首长气得用茶杯敲打着桌面,“滚出去!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别让我瞧见,仔细遭报应!快带着太太回去,没事别来我眼前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