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脑子里瞬间就是嗡嗡乱响。

    她觉得战慕谦似乎从来没有用这么糟糕的语气同她说过话……

    至少在她的记忆里,战慕谦从未说过这么作践她讽刺她的话。

    棉棉伸手揉了下自己的胸口,只觉得一股气闷住堵得她心里难受苦涩到了极点。

    她缓缓地坐直起身子,顺手攥紧薄被勉强裹着自己几乎luo的身体。

    棉棉板着小脸,语气有些愤懑,但仍是克制着没有要和他吵架的意思。

    “战慕谦,我是去找了王医生,但也该明白,我只是做身为女儿应该做的事情而已,我爸爸出了事,就算他以前做过对不起我妈妈的事,那他也还是我的爸爸,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么难听的话说我,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我从来没有强迫过。”

    战慕谦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眯着眸,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反而是叫人浑身寒冷的嘲讽目光。

    他语气不轻也不重,听起来轻描淡写,可却字字诛心——

    “又不要我帮忙了吗?总统阁下的大千金果然是不同寻常的,这么有气节不喜欢求人,那刚才在我面前脱光了喊热勾引我求我上……真的都当做没发生过吗,姜棉棉,结婚大半年才让我碰了一次,现在却这么主动热情,我不帮忙就真打算作罢,不觉得亏了么?”

    棉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方才被男人滋润呵护过后,健康的红晕此时都消失殆尽。

    她只觉得这个男人陌生……

    明明是自己的枕边人。

    又是她唯一可以尝试去依靠的人。

    为什么突然要用这么难听的言辞去形容她。

    ……

    棉棉最终还是低垂着脑袋。

    姜勋的出事,小柒的逃亡,种种变故让她无心也无力像个孩子一样去和他争吵。

    她现在真的累极了,只想好好休息而已。

    她眼眶湿红,但仍是克制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