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姨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为难极了,很尴尬地解释道:“迟少,您看,这天还没亮呢,四五点的时候,太太最近睡眠也不太好,说不定是刚睡熟,我怎么敢把她吵醒呢……”

    重点是。

    家人人都知道太太正和战先生闹别扭呢。

    没人触发战争还算好的,若是突然把她吵醒了,非得激起一场大战不可。

    这个坏人谁敢做啊,谁都不敢做。

    于是场面又僵持住了。

    迟御对这一大家子人也是无语了。

    他瞪了眼乔姨,质问道,“我说们这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啊,们忘了自己拿谁的工钱吃谁的饭了吗?这车里喝醉了不肯下车的是们家战首长,是他养们活供们家老小吃喝的,不是那个正在睡觉的姜棉棉。”

    他吹胡子瞪眼威胁道,“们到底当谁是主子啊,信不信等战首长醒了我狠狠参们一本!”

    乔姨丝毫没有拿人工资的自觉。

    对迟御这个公认不好惹的叱咤黑白两道的大人渣也并没有任何畏惧之意。

    她无比坦然而认真地道:“战先生自然是我的老板,也是我的主子,可是战先生说过,我的主要工作是伺候好太太,伺候太太穿衣吃饭不让太太生病着凉饿肚子……”

    迟御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接连翻着白眼,心道这阿姨明显已经被姜棉棉那个人精给收买了。

    这哪里是战慕谦家里的佣人啊,这简直就成了姜棉棉的奶妈!

    他觉得现在只能换个角度劝说她才行。

    于是迟御又道,“我知道担心什么,不就是他们夫妻俩闹别扭了吗,乔姨啊,不是我说蠢,是真蠢啊,战慕谦为什么喝高了醉倒在车里不省人事,这不就是苦肉计等着们家太太好好哄他,哄他下车,哄他上楼去沐浴更衣睡觉……这简直是绝佳的修复感情的时机,就打算这么错过了吗?”

    乔姨惊愕地瞪大眼睛。

    她竟然真的没办法反驳!

    好有道理!

    于是她硬着头皮上楼去敲门,硬着头皮把正在熟睡的战小太太给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