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平缓,却字字珠玑。

    哪里像个不满二十周岁的小姑娘。

    战慕谦心里的狐疑愈发扩大。

    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只不过摸了摸她的头发,淡淡地道:“如今说出的这些话,倒真是让我有些意外了,从前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如今怎么倒有闲情逸致为我考虑了?”

    她脸色未变,心里却慌了一瞬。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展露得有些太过激进,让战慕谦生疑实在是太正常了。

    但她很快平缓自己的情绪。

    她仍是不怕。

    战慕谦并非专业心理医生,仅凭他的直觉,就算觉察出什么,也无从肯定。

    何况就算他觉察出这具他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身体出现了第三重人格。

    哪又如何?!

    凭着他对妙鱼的宠爱。

    姜熹笃定,无论她是哪个人格,战慕谦一样要像对主人格一样地迁就宠爱。

    他心里是有愧的。

    对孱弱无力的女人而言。

    最佳的防御武器就是男人的情和愧。

    他的感情是利器。

    愧疚则是压轴底牌。

    这两样她占了。

    即便将来被医生确诊出什么,她也不怕战慕谦会伤害她。

    她所需要的时间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