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愿意隐忍。

    他不想捅破。

    何况棉棉的精神状况不好。

    有些事一旦拆穿,恐怕是无休无止的争吵和互相折磨。

    棉棉的病情成为他心慈手软的根源。

    他想尽快治好她。

    却也知道这病急不得。

    …………

    姜熹睡得很熟。

    战慕谦已经服了药,但是他并没有打算睡很久,毕竟九点左右就要起来忙碌公务。

    所以他用了最小计量的安定。

    或许是药量太小,他有了困意,却睡了一小会儿就醒了。

    她今晚是被累到的。

    睡得很香。

    鼻息间时不时发出娇憨的呼吸声。

    睡得像是一只蠢笨的小动物。

    战慕谦心生怜爱,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微微有些肉的小脸。

    他动作很轻,并不想弄醒她。

    姜熹睡梦中感觉到痒。

    她习惯性地轻轻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男人的掌心有些烫,让她很快意识到并不是头发弄得自己痒。

    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握住一只属于男人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