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看得很清楚,若要论战慕谦最芥蒂的男人,那十有八九只能是裴俊。

    就因为他曾经亲手把棉棉送入裴俊手中。

    让她身陷虎口。

    这大概是战慕谦生命里自己给自己留下的最耻辱的一块污点。

    偏偏是他自愿选择的。

    很讽刺,也很悲哀。

    姜熹确认自己不大喘气了之后才咬牙切齿地开口,直接讽刺道:“我竟没见过像这般无耻下-流至极的登徒子!是故意接电话的,是真的活腻了,还想害死我……”

    裴俊看着她这副上身半luo衣衫不整的模样一直是血脉喷涌的。

    偏偏他还在像个傻子一样忍耐克制自己。

    姜熹嫌恶的态度大概是有些将他刺激到了。

    他已经离开的手又重新深陷下去——

    他眯着眼,笑起来虽然有点妖气,但却像个又妖又痞气的土匪头子。

    他手上进犯,嘴上笑着问:“不是跟他说见到虫子了么,我倒觉得根本不怕虫子,而是巴不得虫子钻进这浪得要命的身子里……”

    姜熹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吼了一声。

    她没有动手,只是本能地夹着腿,把侧脸避开他,贴在座椅背上。

    她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屈辱的神色。

    嘴唇泛白,轻颤着冷静道:“裴俊,如果是个贪图一时取乐,却并非真心想与我共谋大事的人,那我们还是趁早散伙,就当我没有找过!”

    裴俊脸色微变。

    正要恼怒。

    却见这女人的小脸微微垮了几分下来。

    她咬着唇,眼圈似乎有些泛红。

    她一字一句地道:“这样折辱我,与战慕谦在本质上又有什么分别,不过是把我当成们这些权贵的玩物,对我有几分兴趣的时候便宠着我,性谷欠来了就强上我,玩腻了利用够了就随手舍弃,甚至可以当做筹码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