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低声下气,悲戚哀求。

    战慕谦就越觉得她是为了保护宫乔才紧咬牙关半句实话都没有。

    她就是喜欢宫乔的……

    宫乔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年纪相仿,又般配,宫乔又是个脾气温和活泼幽默的大男孩,不管姜棉棉怎么作,他都让着她,无条件迁就包容。

    这样一个青梅竹马,的确该是她心头的朱砂痣。

    她越是竭力辩解。

    他便越觉得宫乔该死。

    ……

    他沉默许久,深吸了一口气,松开她便起身欲走。

    棉棉被他突然起身的举动吓到,一心只怕他真的要对宫乔下手。

    她慌乱极了,忍不住跪直起身,双手拽住他的胳膊,一时膝盖不稳,竟然跌下了床,扑通一声摔在地毯上——

    战慕谦立刻便回头,见她摔得很疼,皱了眉,却根本顾不得自己有多痛。

    她拽紧了他的西服袖口,怎么都不肯撒手。

    “别去找宫乔,真的与他无关,求了,求求,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求求放过我的朋友吧,连七七都消失了,她再也不回我的消息了,宫乔是我唯一的朋友了,求求放过他吧,如果他真的因为我……变成一个废人,我就算死了,都不会安心的,战慕谦,求了,求求,看在我为怀过一个孩子的份上,求求给我这个面子……”

    棉棉是真的情急,也是的确语无伦次了。

    她差点忘了,这个刚没了的孩子更是扎在战慕谦心头的一根刺。

    此时突然提及,对他而言,真真是锥心刺骨之痛。

    战慕谦拧着她的胳膊,清俊的面庞甚至都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

    “说什么?还有脸提孩子?姜棉棉,虎毒尚且不食子,连自己的孩子都想杀就杀,根本就不配当母亲,更不配怀我的孩子,这个……贱女人。”

    他咒骂得足够恶毒,心脏亦是疼得窒息。

    棉棉不管他怎么说自己,小手都死死拽着他的袖子,死都不肯让他离开。

    “我是贱女人,我不配当母亲,不配怀的孩子,但是这都是我的错啊,不要迁怒我的朋友,求求,我只求这最后一件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