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眼底却也不过是一片漠然。

    她低声道,“我究竟犯了什么罪,即便要我的命,也请把我的罪名说说清楚吧。”

    迟御真没想到她到了如今这步田地竟然还如此嘴硬,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迟御眯了眯眼,周身气场邪恶森寒。

    “姓梁的通敌叛国,买通Q国武装力量轰炸边缘州,晋城最强大的军队前往救援,与此同时,议会大楼被袭击,几名政要身负重伤,连总统阁下都险些再度遇刺,这是一整套连环计,声东击西,一石二鸟,现在政局混乱不堪,议会弹劾总统,弹劾名义是总统无能,就因为们这几个老鼠屎,把A国最繁荣昌盛的局面毁坏至此,即便没有直接参与行动,却也潜伏在总统身边,是反叛者的中坚力量,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

    他脸色极为难看,看上去丝毫没有玩笑之意,也和他平常的状态都大不相同。

    棉棉心中渐渐有了一个轮廓,对事情也有了大致的理解。

    可是她做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有做啊……

    “迟御,是说,梁叔叔……通敌叛国?”

    “承认和他们勾结了?”

    她摇头,“我没有勾结,我什么都没做过,我只不过是知道战慕谦暗地里都曾经做过什么,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她想为姜勋平反尚且都是一种奢求,她还能做什么?

    迟御却冷笑着道,“如果不是长期潜伏在总统阁下身边,姓梁的又岂能把时间计划得如此周密,尤其是……事发之前,总统满心欢喜地筹备婚礼,准备同这个贱人大婚,结果突然流产,他方寸大乱,在没有理清头绪的前提下固然派兵,间接导致议会大楼失守被袭,如此计划,堪称完美,如果没有从中斡旋,姓梁的能办成这么多好事么?”

    她连连摇头,喃喃道,“我没有,我流产也是被人陷害,我从来没有算计过战慕谦,分明是他在算计我,这是欲加之罪,我不可能承认,绝不可能!”

    男人脸色暗下来,“既然还在嘴硬,那就用刑吧,我倒是很想看看,姜勋宝贝得要命的小闺女,究竟嘴有多硬!”

    她身上的测谎仪分明根本没有响过。

    也就证明她说的都是实话。

    可迟御却命人在她身上套了刑具。

    棉棉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不由得皱眉,轻颤,呼吸不畅。

    迟御手里拿了根细长的铁棍,看不出是做什么的。

    他用这细长的棍子挑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