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月娥朱唇微笑:“人家自然想要挑你错处,坏你名声,断你根基。安郎光风霁月,人家便要杀你最zj要紧的东西。”

    以己度人,兰月娥自己这zj处想,就像她送给念善会的恶名一样。

    安雪采心里却冷笑不已。

    那些诗虽并非安雪采所写,奇怪的是安雪采内心却无半点心虚。

    这zj个世界,无人知晓那些佳作是从哪里来的,倒好似天经地义要归于他安雪采一样。

    这zj些人苦无证据,却非要给他安个剽窃之罪,哼,当真是小人行径。他们要寻个被抄袭的苦主,可哪里寻得出来,还不是捏造一个子虚乌有zj的诗会,胡诌一个杀人灭口罪过。

    技止此耳!一群跳梁小丑,根本不值一顾!

    兰月娥更在一旁温语开zj些人可笑得很,安郎,你也别与他们计较。文章词藻可扬一时之名,可男儿立足于世,靠的却是手中权势。那些浮华虚名,又算得了什么zj?终究不过是锦上添花,说出来好听罢了。”

    这zj一句句话,传入了安雪采的耳中,也令安雪采十分舒坦。

    兰月娥这一句句可谓说到了安雪采的心里面,可谓抓到痒处。

    男人喜欢女子温顺,可也不喜欢木头一般的美人儿。有zj方面无论春娘还是蕊儿,可都及不上兰月娥了。

    他正是那么想的。

    从前的事情涌入了安雪采的脑海,使得安雪采一想到叶凝霜,心里面也还不觉升起了几许恼意。

    他想起那时候,自己初入叶家,自然不免受人讥讽。

    后来宴席之间,三杯酒汤下肚,他赋诗一首,顿时惊艳全场。那时便有zj人说他抄袭,窃他人作品扬名,说得安雪采怒了。

    到了下一回zj鸿门宴,安雪采趁酒意连写诗作十七篇,篇篇惊艳,打脸全场。

    他自然扬眉吐气一番,便一战成zj了诗怪之名。别人称他安九怪,指他诗风多变,诡谲多变。

    之后叶家看他眼神也是不同。他这zj个姑爷,行事渐渐方便起来,结识的权贵也多起来。

    他脑子里的诗,足够让安雪采抄上半辈子。

    可他却是清醒的,知晓自己绝不能一辈子如此。他的未来,可不仅仅如此。

    若为诗怪,他虽有盛名,却无实惠。

    自己以诗情攒下原始出头资本足矣,绝不能一生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