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中黑漆漆的的枪口,像个吃人的黑洞,牢牢对准薄夜寒的眼,“薄少,你给我让开。”“权少,凡事带点脸。”若不是他薄夜寒出头,权耀这次能安然无恙吗?此刻,他却为了安盛夏过河拆桥,没脸没皮。早知今日,干脆来个见死不救!“人我必须带走。”毫不犹豫的口吻,权耀不像在和薄夜寒商量,反而是一种命令。“好,那就老规矩……来跟我比一场吧。”声落,薄夜寒迈开稳健的步伐,率先走出客厅。老规矩是什么?就在安盛夏满头问号的时候……宋九月狠狠瞪她一眼,随后,急忙跟上权耀的脚步!“走吧,我们也跟过去看戏。”安盛夏拽着淼淼,也飞快的跟上。拳击场。两个身材同样高大的男人,身穿一黑一蓝两色制服,分别站在拳击场上。气氛无比凝重!“你们不要打了!”不管是谁受伤,宋九月都不会乐意看到。“九月,这是我和权少的个人恩怨,你不用插手。”瞥了一眼宋九月,薄夜寒示意她不要出头。一言不发,权耀的想法,和薄夜寒一致。“安盛夏,你非要让这两个人,为了你干架?”愤怒至极,宋九月一伸手按住安盛夏的肩,“你是不是觉得,让这两个男人为了你打架,很得意啊?”从来,他们针锋相对只会为了她。而这次,一个是为了淼淼,一个是为了安盛夏。令宋九月感到不安!“有没有人告诉你,人应该一心一意,不要什么都想要,否则只会什么都得不到,人,真的不能太贪心!”对宋九月撂下这句警告,安盛夏看紧了比赛台。虽然,权耀的伤口没有大碍,可她还是担心。“薄少,我家权家还在生病,你就算赢了也不光彩,再说,你现在有了宋九月,何苦要留下我家淼淼?”不怕死的安盛夏,吃力的走上台,气愤的挡开手臂,将权耀护在自己身后,“大西瓜,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伤到你。”“权太太,你要如何保我周全?毕竟你又打不过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闹怎样?想保护自己?权耀垂下浓密的睫羽,暗笑着。她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总之他要是把你弄伤,我就咬死他!”“嗯,信你。”权耀玩味的点头。“同样是剧烈运动,能睡女人,却打不得拳?”薄夜寒讽刺的看向权耀。“那不一样!”挺直身板,安盛夏还想说什么,却结结巴巴,舌头打结了一样,🏟最后声音如蚊,“那不一定是他在努力……”“我对你们的姿势不感兴趣。”言语过于直白,薄夜寒如何都不肯放过权耀,“权少,你现在躲在一个女人身后像什么样子,也不怕让人笑话!”“你都吵不赢我的权太太,也不嫌丢人?”男人这口气,很鄙视薄夜寒。“叫你女人让开,否则不论男女,我一起打!”咬牙切齿,薄夜寒忽而之间发现,安盛夏和权耀这两个人,就是一对彻头彻尾的祸害。“淼淼,你希望是谁赢?”侧头,安盛夏忽而看向台下的许淼淼。任何人的话,都没有淼淼自己的意见来的重要。“我希望权少赢。”淼淼的回答,没有任何悬念,“薄先生,我这次回国,不是为了见你,其实我住在哪都是一样的,你不需要在盛夏和权少面前作秀。”曾经这个恶毒的男人是如何逼她爸退位,如何夺走整个公司,如何害她流产的,淼淼一样都不会忘。曾经她爱他有多深,现在就有多恨。她不想留在薄公馆,一点都不想。因为这曾经是许公馆。而现在,却更了名。她若留在这个家,就太讽刺,太对不起爸的死。“她的意见,不重要。”只要他想,许淼淼就必须留在薄公馆。“权太太,我不会有事。”看出薄夜寒的心态,伴随许淼淼那番话已经崩了,权耀眼底染上浓郁的笑,只是将安盛夏抱着下台。和薄夜寒交锋的时候,权耀显得漫不经心,却拳拳打中薄夜寒的要害。无疑,这场拳击赛,成了权耀的个人秀。“嘶……”被撂倒的时候,薄夜寒心思很乱,根本无法专注比赛。只是因为那三个字:薄先生。“你输了。”嗯,输了,薄夜寒不得不认。他却侧头,看向台下的安盛夏,“你再留一天,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只要安盛夏愿意留下,权耀和淼淼必定也会留下。哪怕是一天。“不用你说,我也不想走了,说不定还能有机会欺负一下宋九月。”半真半假的说着,安盛夏决定继续住下。客厅。“我给你上药吧……”其实薄夜寒伤得并不重,宋九月看了却不忍心,非要亲自给他上药。“没什么,都是小伤。”任由宋九月给自己上药,薄夜寒却抬眸,看向二楼的位置,却不见那个女人关心他一下。“你和权少关系这么好,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非要动手。”宋九月叹气。“你看他那个样子,说不定真会开枪。”权耀么,现在被安盛夏那个妖女迷得团团转,薄夜寒心中有数,“你和权少是怎么打算的?”“我会等他,回到我身边……”摇了摇头,宋九月现在头脑也很乱,她怎么都没算到,安盛夏会重新出现。“你去看一下薄少的情况,我刚才下手有点重。”揽着安盛夏下楼的时候,权耀示意安盛夏先下楼。随后,走到许淼淼的房间,“我昏迷的那天,有没有说什么胡话?”他向来是个谨慎的人,可那天救下许淼淼昏迷的时候,头脑一时松懈,也许,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放心,你的秘密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你对盛夏是真的好……”忽而之间,许淼淼觉得权耀很不简单,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所有人。刚要转过身,却注意到,房间门口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是安盛夏。权耀勾着嘴角,“如果有一天,我会伤害她,我就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