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魔君虽也喜好男风,可却从不做那种有伤风化之事,甚至被下属爬床,也只是冷眼给人披上衣服,自己走。”谢之钦口中这个下属,钟未凌大概知道,应该就是樊芜心了。

    除此之外,这十七年的魔君还添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毛病,例如不爱洗澡,日常打骂仆人,甚至因为很小的事,迁怒众长老,一直在众人的底线上蹦迪。

    听完,钟未凌真心觉得,那些长老能憋到今天还没造反,当真是忠心。

    “你可知,他性情大变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钟未凌问。

    谢之钦摇头:“不清楚,我当时负责的关卡与其相距甚远,这也是事后师兄告诉我的。但是,师兄说他性情大变的那晚,发生了一场奇怪的地动,震感十分强烈,但很快便停止了。后来调查原因,也没查到任何线索。”

    钟未凌追问:“那后来,除了魔君性情大变,还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谢之钦想了想,道:“我不暴躁了,算吗?”

    钟未凌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谢之钦解释道:“我在云都生活了三十五年,在遇上你之前,只下过两次山,第一次是十四岁出门历练,第二次是仙魔大战。”

    原本钟未凌并没在意过这一点,但谢之钦这么一提,他也觉得奇怪。

    云都教养弟子,一向注重实战,一般情况下,每隔几年就会组织一次历练,由风迹或者沈棠带头,出去见见世面。

    可若非仙魔大战,谢之钦只出过一次门,而且钟未凌记得没错的话,还是自己一个人出的门。

    钟未凌好奇:“你那么小,便一个人出去,风迹放心?”

    谢之钦认真道:“这便是奇怪之处。”

    “我在云都多年,师兄其实一直不让我下山,因为我平时只要一见血,心绪便会变得暴戾,甚至会出现痛恨这个世界的心理,更严重时,还会想杀人。”谢之钦这些话着实让钟未凌吃了一惊。

    因为怎么看谢之钦都觉得他当年应该是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那种。

    “据说鬼族天生暴戾,

    是不是你体内的鬼界血脉之力作祟?”钟未凌好奇问。

    谢之钦道:“我也曾这么想过,但不对。”

    鬼界之力虽然确实暴戾蛮横,但需要情绪先起来,然后才会被激发。

    可问题就在于,明明很小的事情,就像当初沈棠一不小心打碎了他捏的泥娃娃,他竟然起了杀心。

    “我感觉我的情绪好像根本不受我自己控制,我偷偷去问其他的弟子,有没有相同情况,可只有我一人如此。”谢之钦单纯道,“所以后来我日常念清心经和各种经文,开始养花草,养小兔子和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