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假设是杜弘佑与凤子隶进行了交易,至杜老爷于死地,忘忧方才的才是最大令人不解之处。可当朝太子正如同杜弘佑一样,明明帝位迟早是他的,他还是暗中有了逼宫之意。

    杜弘佑无论是被什么势力诱导,一旦觉得自己地位不稳,也不是不可能痛下杀手。

    “杜弘佑一旦接手杜家,首先会切断与朝廷的合作。”宇文渊接道,“其人性情乖张,又与皇室中人接下梁子,更是远宁近晋。凤子隶此举,一箭双雕。”

    确切的来,是三雕。还有一个背后默默承受历史进程变化着的云观。

    “杜弘佑与凤子隶合作也只是猜测。”忘忧叹了口气,“可你们发现没有,宁国的短板也因此暴露。”

    杜老爷一死,仿佛在京都这一大池水中惊起波澜,先前不承认是浑水的,也不得低头。

    京都不单单是简单的浑水,其间暗潮汹涌,还有潜伏池底的巨兽,只要落入其中,便不可能轻易脱身,稍有不慎还会命丧其郑

    宇文渊是,韩珂是,忘忧自己也是。

    密室内一下陷入死寂,每个人都在揣度自己在这一事件中的角色。忘忧揉了揉眉心,她的头脑发胀。

    罢了,远的事情不要多想,多想无用,还不如把精力放在眼前要度化惠妃的事上,走一步是一步。

    “是我们。”密室外传来无尘的声音,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忘忧打开了门,无尘、鹤仙、圆慧三人心抬着黏连在一块儿的壁画进来。

    壁画被心安置在桌面上,忘忧瞧着这是焕然一新,上头的粘液与血渍全没了。

    “试了那么久,总算成功一次。”鹤仙的声音中难掩欣喜之色。

    “方才我们根据阵法不断尝试,这些壁画需镇在西北角才起效。”无尘一边着,一边起阵,拂尘一挥,壁画便飘落至西北方向。

    他走着罡步,念着心法,这一幕若是落在旁人眼里,无尘不被认为是疯子都难。

    不过片刻工夫,无尘又坐了下来,一睁眼,微弱的金光一闪而过:“此阵果然玄妙,我施法后,没有一点阵法痕迹吧?”

    忘忧点零头,原来此阵不但落成没有痕迹,连起阵也没有痕迹。

    韩珂看不懂这是在做什么,无尘不过是走了几步,就落成阵法了?阵法的光芒呢?那些壁画怎么也不见了?

    鹤仙收到了无尘的眼神,手中捻诀,一道光亮直向无尘劈去。可光亮还没触及到无尘便自动四散,向外扩散的法力化为了劲风,这才让众人感受到它的威力。

    “此阵可防外部一切法力。”无尘接着深吸一口气,从他手中缓缓升腾起一股涌动的光,再想向外扩展时却越来越,直至湮灭。

    “阵内的法力妖力也一概使不出。”无尘吐息间演示完毕,一挥手,好像凭空抓住了什么东西,收入葫芦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