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谁给她的胆子说不许?

    宇文洛只觉得邢氏疯了,可他没走几步就跌倒在地。这酒劲一上来就是这般霸道,他扑打了几下地面都没有挣扎起来。

    邢氏看着宇文洛如今窝囊模样不由得嗤笑。醉了酒连女人都不如,活该被老臣捏得死死!

    “殿下就醉着,其余的,交给臣妾来做!”邢氏头也未回地拂袖离开,徒留宇文洛瘫倒在地,眼睁睁望着她走远。

    她要做什么?

    宇文洛昏昏沉沉在身上摸索一番,缺失的触感让他心冷了半块:兵符呢!他的兵符呢!

    ……

    忘忧撑着一夜未眠,直到清晨第一缕光照得她眼睛生疼才回转过来。照理她不该担心,可担心又怎么是能抑制住的?

    正如先前的每一天,她照常洗漱、用膳,照常翻阅书信、给出回复,照常逼着自己看云观交代下来的书籍。

    她的心空落落,始终缺了的那一角任是多忙碌都填补不满。

    “主子!”这次推门而入的是阙然小丫头,她与落雪留在了玲珑居,每月才过来汇报一次。

    可这月还未到汇报的时候,她怎么提前过来了?

    “仓羽寨那儿出了何事?”忘忧问的漫不经心,阙然脸上的喜色显然说着仓羽寨一切顺利。

    “不是仓羽寨。”阙然笑着趴在桌面上,“是王钰姐姐从梁州回来了!”

    王钰和颜怀回来了?

    忘忧的心头也蒙上一层喜意,自他们成婚后便返回梁州祭祖,如今快两个月,总算回来了!

    “可在柳府?”

    “正是呢。主子要回去吗?”

    忘忧点头。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

    她按耐着激动的心情,一路回了柳府,见过柳木阳与颜氏,以最快速度回到玲珑居。

    一推门,便见梳着发髻的女子背对大门与落雪叙话,那一瞬,恍若隔世。

    玲珑居的奴婢一见到忘忧便向她行礼,她放缓了步子轻声唤道:“王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