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身后一路陪护一路给人家赔钱道歉,几乎被“折磨”得精疲力竭。

    “你是不是故意的?!”韩珂替她卸完妆足足用了两盆子水。别人家上妆都是越上越好看,就她是越化越难看。

    他又为她掖了掖被子,还没在她身上片刻呢又被踢开。

    他叹息着重新盖上,一连三四回忘忧才安分了。

    她满脸醉态,好像是下一刻就会哭出来的孩童。可她没有落一滴泪,甚至口中还喃喃着什么。

    韩珂凑近一听,通过隐约听到的词他觉得她口中呢喃的是“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真是个傻瓜。”韩珂耳力过人,他自然知道月芙一直站在门外。他打开门,却见月芙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去煮些醒酒汤。”他发号施令熟练得犹如玲珑居的主人,可月芙没有动,她只听忘忧的命令。

    韩珂负手而立:“你若不想她明日起来头疼欲裂,就照我的做。”

    月芙向里望了一眼,见忘忧好好睡着也只好应下往厨房去。

    韩珂回到屋里倒了两杯清茶,自顾自对着空气道:“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