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便问到了点子上,承沄也想听听是什么说辞。

    在果园内接头那女人回答道:“摄政王妃知道今日韩夫人会来女学,又打听到夫人去了隔离营……遂动了栽赃陷害的念头,叫女学里起瘟疫,说是韩夫人天煞孤星,克死了柳府众人现在又要克女学生了!”

    大理寺衙役落笔飞快,忘忧微微勾起唇角讥笑着不发一言。天煞孤星,这词说的不错。与她亲近的没有好下场,可与她作对的,更没好下场!

    “夫人……”衙役试探性发问,忘忧从木椅上站起,踱步向其中一人而去,“你们说是受摄政王妃指使,证据呢?”

    承沄又迷糊了,韩夫人不是要整垮摄政王妃,却是在帮她?

    跪在地上的男子率先开口:“摄政王府早就有了桓府的人,不让摄政王何故连王妃偷情都不知晓!那厮甚至几次入了王府,下人们都瞒得好好的……”

    大理寺衙役听到这里立即面露尴尬之色,这事表面上被摄政王捂得严严实实都不曾道破,没想到在此处却被这人口无遮拦地点破。

    “所以,你的意思是摄政王妃囚禁与不囚禁没有丝毫区别?”

    “是!”那人斩钉截铁道,“王妃对您心存怨言才这般贸然出手,我们的家人都被王妃威胁,求您一查便知!”

    忘忧轻轻一笑,蘅若进步了不少,连栽赃陷害都做得滴水不漏。她再不盛这个人情也说不过去。

    “你们都听到了?”她转身示意承沄跟上,小步离去,“带回大理寺,通知摄政王吧。”

    “是。”

    承沄快步跟上,待走远了些才小心翼翼问道:“夫人,您究竟是帮不帮摄政王妃,她总是清白的……”

    “再糟也不会比囚禁于王府更糟,你不用担心。”忘忧快步穿过回廊,“我已猜到背后之人,只要她合作,便能证她清白。方才的询问不过是试探,看看对方为了这桩诬陷下了多少工夫。”

    承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向来对党铮一窍不通,如今这一看真是可怕。

    “承沄。”忘忧突然停下脚步,“以后你听到任何关于此事的风声都不要插手,好吗?此事,不仅是宁国内部,更可能牵涉北秦与晋。”

    承沄再次懵懂地点头:“好,我都知道了。”

    ……

    “滚!”

    摄政王府内一片狼藉,一门之隔,门内桓妤气愤地乱砸瓷器,门外小王爷宇文铮被吓得嚎啕大哭。

    “王妃,看在小王爷的面儿上,开开门吧!”桓妤的贴身丫鬟在外敲门,可她越敲桓妤便越是心烦,何况还宇文铮的哭声助威,一时心绪烦乱又砸了几样物件。

    “把王爷寻来!这事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桓妤向门外大吼着,就这样缓缓瘫软下来,抱着膝盖痛哭。她穿着没有刺绣的素衣,发上连一样发饰都没有,何时受过这般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