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的口吻吐出四个字,“情趣而已。”

    斟隐:“……”他默默奉上药碗。

    这边的卿如是没听见他们的对话,打好水端进屋里,忙活来忙活去,进进出出愣是一句话没和他们说。

    月陇西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连,那一碗药直喝到她梳洗完毕也没喝完。最后喝不下去了,就等着看她梳洗完后想做什么。

    斟隐在一旁轻声催促,“世子,这药太凉了的话影响药效……”

    “拿走罢。不喝了。”顿了顿,月陇西又吩咐,“你也跟着药碗一块走。你挡着我了。”

    “???”得嘞。生活不易,斟隐叹气。

    院子里有一道水渠,上面引了几根翠色的竹筒,竹筒中也有溪水缓缓流淌下来,清澈的流水,带着竹叶的芬芳。卿如是梳洗后走出屋子,用那水淋湿手,不疾不徐地清理自己有些毛躁的发尾。

    这几日忙活着审批,没有太多时间打理,方才梳洗才发现有点难看。

    她将头发撩到左肩,用银篦子沾了水一点点润着。

    从月陇西的位置看去,她右侧少了头发遮挡,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可爱莹润的耳垂,在光的照耀下愈渐剔透,耳垂上挂着水滴状的玉耳环,轻轻晃着。

    她在做什么呢这是。月陇西忍不住想去问,去之前不忘她不喜这药的苦味,含了颗果糖,他走过去,一手撑在石台上,一手撩起她一缕发,“需要我帮忙吗?”

    卿如是摇了摇头。

    “你在做什么啊?”月陇西不记得以前见过她用水篦发,心下很好奇。

    与其说好奇她此时在做什么,不如说好奇她打扮自己、拾掇自己、清理自己时会做的一切。因为这些私密的事情,他也想学会,想帮她做,显得两人亲密。

    从前她沐浴后,都会拿出个瓷盒,用里面的凝脂涂抹小腿。他头回见到时,很好奇那瓷瓶里装的是什么,就问她。

    秦卿刚被他作弄完,从傍晚到现在,晚饭都没吃,沐了浴回来,不是很愿意搭理他,于是在床上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一边抹一边爱答不理地,“玫瑰油凝成的指膏而已。身子干燥就用来擦擦。”

    “我觉得……你身子不干燥啊。”月一鸣笑,笑得极痞,他拈了拈指尖,回味着方才的柔软滑腻,用懒散的语调说,“我帮你抹。”

    秦卿不要,“你睡罢你,我要出门了。”

    月一鸣挑眉,敛了笑意,状似不经意地随口一问,“这么晚了?去做什么啊?”

    “不是你傍晚答应的,我帮你那什么了你就允我去见崇文吗?”近期崇文的雅庐被歹徒带人砸了,没准今夜又有人闯进去,她得去看看,“你、你别给我跟上回一样,刚完事就装失忆说不记得了……就又、又让我来一次,这回我不依的。我、我腰和腿已经酸了……”

    “合着……你说的是今晚去,不是明天?”月一鸣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来,给她揉腿按腰,心底回想着这个承诺,觉得自己仿佛被她摆了一道,他也不气,笑问,“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