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到现在还是难以置信的。

    “甄先生,你太令朕惊讶了,可以好好跟朕与国后介绍介绍一下吗?”

    甄风点点头,将戏曲《梁祝》和小提琴协奏曲选段《化蝶》简要地介绍。

    小周后对那曲调唱词啧啧称赞,道:“本宫对那《化蝶》甚是喜爱,方才听了记得八九不离十,届时还需要先生请方才弹奏的乐师斧正。”

    “好说,好说。”甄风聊了几句之后,道:“官家,请借一步说话。”

    在李煜的疑惑中,两人走到角落,甄风道:“官家,此次收益一万八千贯钱,去除这院子花费四千贯,剩余一万四千贯,其中五成七千贯已经装箱,请官家回宫之时一并拉回内库。”

    “哪来的这么多收益?莫非王公大臣家眷来此也是收了钱?”

    甄风摇摇头道:“官家多虑了,所有王公大臣都是免费,只有十张请柬是收钱的,而且是他们哭着喊着要送钱来,我们也止不住。”

    “那往后朕若是不来,岂不是没有请柬的收益了?别误会,朕不是为了钱,朕是怕这新梨园往后经营不下去了。”

    “官家觉得刚才喝的茶水如何,价值几何?”

    李煜恍然大悟,点点头道:“刚才那茶水确实不一般,就连宫里都未曾喝过如此清爽的茶水。怎么不见有人送进宫呢?”

    甄风一脸黑线,这是贪得无厌,他解释道:“官家,现在不是季节,草民只做了一点点,等到明年清明后,天气转暖,就可以加大数量,现在只能一泡供多人。往后新梨园平时少赚点就收茶水费,有大佬来就收请柬费,偶尔为了口碑和人气做做公益。总能玩出花样来。”

    得到甄风的盈利模型汇报,并尝过了甜头之后,两人回到人群里,甄风便提议道:“官家,是不是如草民所说,这是个颠覆性的艺术。只有官家这样的大师,才有资格带领它翻越更高的山峰、穿越更宽的河流。所以草民请官家执掌新梨园,继续将这戏曲发扬光大!”

    这一突如其来的请求,在场的除了徐游,都有些惊讶,心想这甄风也太大胆了吧,让官家当一个戏曲院子的主人,岂不是开玩笑。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李煜同意了。连小周后都投来异样的目光,只不过她的目光是明亮闪烁,是星眼如波,那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与向往的光芒。

    在白天的时候,甄风去找过萧俨,打听了登陆案情进展。当下两边证据矛盾暂不问罪,已经上报官家,此案目前确实疑点重重,很大可能是被陷害,只是阮昊还未归案,秦天咬死不松口,要想彻底脱罪还需一个突破口。

    于是甄风见机说道:“官家、国后娘娘,新梨园初创,不可能只靠一曲《梁祝》存活,未来还需要有更多新剧目,可是眼下新梨园缺少这方面的人才,恰好草民知道有一人可以担此重任,他有文豪之才,在《梁祝》成型时也有诸多贡献,特向官家、国后借此人一用。”

    李煜疑惑地问道:“甄先生运筹帷幄,何人不是手到擒来,何需找朕和国后要人呢?”

    “此人名登陆,如今身陷囹圄,草民特意找萧老拜求,可是萧老铁面无私,他说虽然也有证据证明此人有被陷害的可能,可是最初人赃俱获也是众目睽睽,此案难断还需时日。草民不知此日为何日,万一还需一年半载,怕是要耽误新梨园新作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知道甄风是在为登陆求情。当初褫夺侯爵,其中一个原因是李煜后来冷静下来觉得恩赏过厚,以至于揠苗助长,纵容骄奢yin逸,可是没有足够证据证明无罪之前,就算是当初的心腹,李煜也不想落人口实。

    现在有了台阶下,李煜只好做出为难的表情。小周后看了后道:“官家,既然甄先生有所请求,便应了吧。有甄先生作保,又是为官家执掌的新梨园尽力,应该是无大碍。”

    “既然国后为登陆求情,他还有此才情,便这样吧。萧卿但有公事,以公事为重。若是登陆有为非作歹之举,甄先生身为保人可是要担连带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