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镇南王和丞相两派微妙的关系,如今陛下赐予的这官职倒是有了几分深意。

    皇帝在此事了结后,便携苏容臻离去,符钺随其他人一起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远去。

    “还真舍不得啊,公主。”符钺呢喃道。

    马上你便要从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变成独属我一人的珍宝了。

    “这可不能怪我,我已经给过您两次提醒了。”

    符钺似有似无地叹道。

    皇帝带苏容臻来昆明池,本着目的是趁着临近年关,许多棘手之事已处理完毕,可以有些空闲陪她在行宫修生养性。

    却未曾想到,悠闲的日子没过几天,漠北大营那边出了克扣粮草的问题。

    漠北大营是皇帝当年待过不少时日的地方,也是他势力最为纵横密布的军队。

    漠北军地处大邺北部,是抵御北边突厥的最前线,平时的军需都是紧着它来,这次也不知怎的,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彻查此事,已有有司负责,但此时正值漠北军一年一次的轮值之

    期,戍守边境的军队已集合于京郊即将出发,为了稳定军心,皇帝怕是要亲自回京一趟。

    所幸昆明池行宫距京不远,一来一回不过两天而已,皇帝想着快去快回,应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临走的前一日,他把苏容臻叫来书房,说是要给她看些好玩的东西。

    苏容臻走进明德殿书房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皇帝靠坐在五爪腾龙金丝楠木椅上,案上放在一个硕大的宝箱,他的右手搭在其上,见她过来,收回了胳膊,将温温沉沉的目光投向她。

    “陛下。”苏容臻轻唤了皇帝一声,小跑着到了他身前。

    “来。”皇帝大手将她一抱,径直将她放在了龙椅上。

    龙椅,除了天子本人,坐之者以谋反罪论处。

    但这让外人觉得大逆不道的行为,却时常在御书房上演。

    在皇帝看来,他所有的一切将来都是她的,区区一个龙椅,有何坐不得。

    皇帝见苏容臻坐好以后,打开了那个宝箱,苏容臻只觉箱开的那一霎那,有木质沉香铺面而来,与之相伴的是玉质流光,金银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