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你孟师侄生的比旁人都要好。

    孟珒实在懒得与他啰嗦,长睫一掩,任凭那道目光停驻在脸上,随他看个够。

    越往里面走,各种变幻不定的柔媚之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露骨,喘息相闻,元胡捂住眼睛,一个人在前面跑的飞快。

    成九川眉目含笑,脚步自若:“狐媚天成,可惜啊,世上最能蛊惑人心的东西却不是这些。”

    孟珒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可多言。”

    “你们这些功夫,用在一方公子身上定然是没用的,要想打动他,你们还要学会说情话。”成九川扬起朱红的薄唇笑道,似三月春风,拂过之处一片花海,俊俏之中染了媚色,不羁之中多了风情。

    一群妖冶少年立刻缠上来:“公子,教我们几句吧。”

    “既是情话,自然要说给有情之人去听。”成九川拂开他们搭在身上的手指继续往前走:“是吧,孟珒?”

    自然,情话也分好多种。

    诸如浪子一夜风流时只肯说:“来吧,宝贝,我会让你爽到脚趾抽筋。”,绝不会提欢愉之后的打算。

    才子折柳赠别时说:“天南与天北,翠色折不尽,见柳思君。”

    “春夜饮酒小醉,眼前似见一人,呼君名姓,却是未央天一抹皎白月华。”这才是放在心尖之上,念念不忘的情话。

    孟珒的眉尖眼角狠狠地跳了一下,回身,走到成九川身边,略垂了视线,在他耳边轻声道:“孟珒没听过。”

    成九川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他似水的星眸之中闪过一丝随性,拽着孟珒飞快往前横冲直撞:“回头小师叔私下里教你。”

    “好啊。”孟珒说不出是喜是怒,觑了他一眼:“那我等着。”

    成九川怔忡,旋即又是一笑:“不成不成,你师父在底下收的纸钱都买符咒我早死了。”

    孟珒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冷,就连成九川微末的表情都不放过:“小师叔都教过谁?”

    “我就随口一说。”成九川瞥过头,身轻如燕子,如穿无人小径,步履飞快。

    第三层迷障没了艳丽的狐男狐女,里头仅设温柔乡,大红的幔帐,淡淡的冷香,除此而外,再无其他。

    成九川松了口气,眸含揶揄,正要非议两句狐族,忽然浑身一燥,面上胭红直染眉梢,软软地向后一倚,衣领松开,露出白皙的锁骨,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儿……”

    前头的两重迷障就像酒场上的劝酒术,你绷着心思,一杯一杯的喝下去没醉,等离了席,一见到床,醉意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