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站在一旁,像是先生授课似的,抬手圈了几个字,道:“这两句话是诗经所言,八弟是知晓的吧?”

    荆遐之这才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脸都红了。

    晏行昱像是教孩子一样,一只手敲着他的肩膀,那每一下落在肩上的重量虽然微弱,但莫名有压迫人心的强势。

    “‘像切磋骨器’,是说治学之道。‘像雕琢玉器’,是说修身。”

    他说完,还唯恐他的傻弟弟听不懂,温柔又耐心地问:“听懂了吗?听不懂我再给你重复一遍。”

    宛如把他当成一个三岁稚童都不如的傻子。

    荆遐之:“……”

    荆遐之的气势莫名其妙地被晏行昱压制住了,因为压得太死,让他莫名有些耻辱感,却又不敢出言顶撞,只能咬着牙点头。

    周围的人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全都愣愣看着。

    晏行昱见他点头,似乎有些满意,抬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俯下身,凑在荆遐之耳畔,低声道:“如你心中所想,君子的确如雕琢玉器,而你七哥也并非君子。”

    “既然我非君子,难道你还要我持君子之礼,行君子之事吗?”晏行昱柔声说,“你乖,晚上出门时注意着点,当心后面有人看着你。”

    荆遐之:“……”

    荆遐之突然浑身一哆嗦,迷迷糊糊间感觉背后好像被猛兽或厉鬼盯住,冷汗几乎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