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克莱恩刚用完早餐没多久,就听见了预料之中的门铃声。

    但让他意外的是,来的不仅有迈克.约瑟夫记者,还有艾伦医生。

    “夏洛克,我昨晚又做那个噩梦了,我觉得这不正常。”艾伦没有避忌迈克,刚进入客厅,就开口说道。

    不等克莱恩回答,他又自顾自掏出钱夹,取出了一只千纸鹤:

    “你说会不会是它的问题?

    “自从我将它找出来,随身携带,就开始做噩梦。”

    克莱恩不甚在意地望了一眼,表情忽然有些凝固,要不是曾经做过“小丑”,对脸部肌肉的掌控能力很强,他甚至可能在记者和医生面前露出难以掩饰的笑容,对,笑容。

    这,这千纸鹤折得比我那只还丑……这是克莱恩瞬间产生的想法。

    此时此刻,他很有掩住脸孔,叹息一声的冲动:

    这难道就是值夜者一脉相承的传统,手工活比较差?

    毫无疑问,他眼前的千纸鹤是又一次掉包的产物,从克莱恩这里得到准确的消息后,值夜者们似乎没有耽搁,当晚就潜入了艾伦医生的卧室,用自己折的千纸鹤调换了钱夹里那只。

    但他们想不到的是,钱包里那只同样是假的,是克莱恩在灰雾之上折的,相当得粗糙。

    莫名有些喜感……克莱恩瞄了一眼毫无所觉的艾伦医生,清了清喉咙道:

    “也许是这样,我建议你再去教堂一次,找之前那位主教谈谈,我们要相信我们信仰的神灵始终在注视着我。”

    说话间,他在胸口画了个三角圣徽。

    昨晚那位“梦魇”离开后,克莱恩专门去过灰雾之上,占卜不调换回千纸鹤是否有危险,得到了很安全的启示,所以,他现在能饶有兴致地做出这样的建议,试图捉弄一下前同事们。

    看见自己折得不怎么样的千纸鹤又回到了手里,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心情……克莱恩一本正经地宽慰走了艾伦医生,转头对记者先生笑道:

    “迈克,其实我最想建议艾伦的是去看一看心理医生,不过信仰肯定也能安抚他的心灵。”

    “你一点也不坦率。”迈克笑了一声,“好了,我们该出发了。”

    接下来的一天,克莱恩陪着这位《每日观察报》的记者进入东区,采访起被解救出来的那些少女。

    在足足1镑的采访费用面前,没有谁拒绝,哪怕部分遭受过摧残的女孩也一样。

    这次的采访中,卡平的罪恶是一个重点,那些少女们目前的处境是另一个重点,前者让人愤怒,后者让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