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忽然停顿,捂住胸口;

    那是她在和两个孩子说话;

    那是她身体微晃,大口喘气;

    那是她去买黑面包的时候,突地被人拍了一下;

    那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心脏有问题的征兆;

    那是她感觉很累,躺到床上,却再也没有醒来。

    克莱恩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到超凡因素存在的痕迹。

    但等到一切结束,他依然没有获得足够明确的线索。

    模糊与朦胧破碎,克莱恩退出梦境,回到现实。

    他解除掉灵性之墙,对等待的弗莱和看戏的伦纳德道:

    “没有直接的象征,大部分的画面都透露劳维斯太太早罹患心脏疾病,只有一副和其他不同,劳维斯太太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那只手白嫩纤细,似乎属于女性。”

    “对这样的家庭来说,不到最严重的时候,不会轻易去看医生,哪怕只是在免费的慈善医疗组织那里排队,时间也损失不起,他们一天不干活,第二天或许就没有食物了。”伦纳德用诗人般的感伤语气叹息道。

    弗莱随之望了眼床上的尸体,轻轻吐了口气。

    不等克莱恩开口,伦纳德迅速切换了状态,仿佛在思考般说道:

    “你的意思是,超凡因素存在于劳维斯太太被拍的那一下,来源于那位有着纤细之手的小姐或者女士?”

    克莱恩点头回答:

    “是的,但这只是我的解读,占卜往往都是模糊的。”

    他和伦纳德没有再讨论,各自退到地铺另外一边,让弗莱不受干扰地从皮箱里取出辅助器械和材料,做更进一步的检查。

    他们等了片刻,弗莱收拾好各种东西,做了清理和遮掩,转头说道:

    “死因是自然的心脏疾病,这一点没有疑问。”

    听到这个结论,伦纳德来回踱了几步,甚至走到了门边,好半天才说话:

    “先到这里,我们去西区济贫院,看能否发现别的线索,看两起死亡事件能否串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