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虽然距离临安城千里之遥,可燕迟的命令早在三月前就下了下去,因此,他手上拿到的消息可谓是事无巨细,甚至有些内容,连拓跋弘这个北魏太子都不了解。

    白枫听着心头一松,燕迟既然如此说,那便是胸有成竹,燕迟许下了三日之期,他自然不希望自家主子因为这三日之期受到什么非议。

    “主子,那现在如何安排?”

    燕迟摇了摇头,“还是照原来的安排,静待佳音便可。”

    ……

    ……

    魏澶从帐中出来的时候,又看到了不远处的大周侍卫,虽然穿着禁卫军的军服,可魏澶看的出来,那些人根本不是寻常的禁卫军,普通的禁卫军看到走过的禁卫军副尉等人,总要行礼,可这几个人,却是压根不搭理禁卫军之中的武将们。

    魏澶一颗心发着缠,在帐门之外站了片刻,一个转身又进了门。

    大帐之中,萧昱一脸的愁苦,眼下青黑一片,昨夜压根没合眼,看到魏澶进来,萧昱道,“还守着呢?!”

    魏澶点头,萧昱狠狠的挥了一下拳头,“太子殿下到底能不能醒过来?!太子不醒,营中无人主持大局,我们两个难道就真的被白白抓去做替罪之人吗?!”

    魏澶苦笑道,“我们只能去找公主殿下。”

    萧昱叹到,“公主殿下最挂心太子殿下了,或许她也信了你我行凶,到时候她只怕会杀了我们,徐哥说了,只有我们两个听到九姑娘的吩咐,还说当日上山,那引诱猎物的诱食正是你我带着的,凭着这两点,我们两个便没法子解释,那燕世子,还不知道又编了什么罪证往我们身上添呢!”

    魏澶道,“可那一日回来,我们说起那事的时候,徐哥他也在旁边的啊,他可以为我们作证啊……”

    萧昱摇头,“他也不能证明我们没去药房杀人啊,那天晚上大家都睡得沉,徐哥还和我们不在一处,谁知道咱们怎么回事啊?”

    魏澶一下子快哭了,“真他娘的……咱们来着一趟,本是想着护好了太子殿下,回去之后还能领点功劳,可没想到,眼下怕是连咱们的性命也要搭上!”

    萧昱低着头坐着,双手抵在膝盖上,紧握成拳,忽然,他抬起头来看着魏澶,“要不找五皇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说明白,要不然,咱们就跑!”

    魏澶面色一下子煞白,“说?跑?”

    “外面还有人说五皇子殿下是凶手呢?!眼下有咱们,五皇子殿下哪里会替我们开脱?何况我们又是太子殿下的人!公主……公主哪里是燕世子的对手,跑……我们要是跑了,岂不是彻底的成了凶手?!”

    萧昱无奈至极,猛地站起身来道,“说也不是,跑也不是,难道就死等着?!”

    魏澶面色微白,一时当真是拿不出注意来,萧昱站在原地焦急了打了个转,“不然……不然我去找徐哥说说?!”

    魏澶没了法子,闻言只得点头。

    二人将徐常拉近大帐之时,徐常已看出他们面色不对,待听了二人的说法,徐常便道,“倒是可以一试,公主殿下足不出帐,你们去找五皇子殿下说说吧,试一试,如果他相信你们,你们至少有个护着你们的人,如果他不信,我也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