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waNg之街歌舞伎町。

    低洼狭仄的平房用暧昧低俗的广告彩纸包裹出一层劣质脆弱的外壳,从纱帘半遮的玻璃窗泛出粉紫相交的迷幻灯光,身着各式服装的服务生站在门口分发传单,时不时拉住过往的醉汉低声交谈;高耸华丽的俱乐部、酒店把华贵亮堂的外表当做隔离墙,隔开了旁边小酒馆喷出的便宜烧酒味,向着那些光鲜靓丽的贵客低声下气的暗暗邀约。

    这里有江户最大的赌坊,也有摇摇yu坠的破败危楼,这里金钱与yUwaNg交织交错,编织成密密麻麻的大网,将来来去去的人cHa0连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交易通通网住。

    在这个被层层情人旅馆包围的地方,一座富丽堂皇的金钱王国强势的霸占着一块不小的位置。

    在那里面,像是准时播放的深夜剧场,每到夜晚就开始播出固定情节;在那里面,同样上演着没有事先预定的剧情,在明晃晃的背景下,充斥着光怪陆离的叫喊:有人一夜暴富,有人从此跌下深渊,有人深信命运的再一次,也有人丧气出走……

    “押单押双!下注下注!”“赢了赢了,我赢了!哈哈哈哈!”“又是臭牌?这手气真他娘背时!”……

    人们口中发出的声音混合着骰子在蛊中哗啦啦的摇晃声、纸牌唰唰落下的发牌声,还有样式新奇的柏青哥机器滴滴滴的响声,汇成了特有的背景音,在这个金灿灿的大厅不分时间不分演员地点的上演。

    鲜少有人闯进的金钱王国高层g0ng殿,在这一刻迎来了今日第四位客人。

    香罗脚步轻盈地踩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朝着侍者指引的方向踱去,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富有节奏的钻进耳朵,无声地平息了加速跳动的心跳声。

    “果然是你,”香罗推开厚重的木门,看见那道华美的身影时眉梢轻挑,带着些耐人寻味的语气,“现在是不是该称呼你为——歌舞伎町四大天王之一,孔雀姬华陀。”

    她的尾音往下落,轻柔的声线透出笃定的意味,目光细细打量对面的人,从蓝发尖耳到手里拿着的绿孔雀羽毛扇。

    孔雀姬华陀以羽毛扇掩嘴轻笑,眼尾g出一弯撩人的弧度:“阿拉,没想到香罗殿还能记得我,真是我的荣幸呢!”

    香罗缓步向前,闻言轻笑出声:“.…..堂堂春雨第四师团团长,在组织内的派系争斗中下错注,从此销声匿迹,还卷走了大批的钱,这么轰轰烈烈的事,春雨上下谁不知道?只是没想到,你会躲到这里来,还这么一番改头换面偷换身份,如果不是提前打听了些小道消息,我还真认不出你来了。”

    没等华陀开口,她又说道:“不过,你引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呵呵呵~别急呀,好戏才刚要上演,不如先一起看看?”华陀吩咐下人搬来一张椅子,示意香罗坐下,然后两人齐齐将目光放到好戏将映的显示屏上。

    显示屏那头,四人围坐麻将桌前,其中一抹银白身影格外显眼。

    看了半晌,香罗侧过头打趣道:“你这喜欢赌博的个X还是没变,也不知道这一次,你下注的运气如何?”

    华陀知道香罗是在暗讽她在组织内斗中失败,脸sE变也不变,目光放在监控传来的画面中,“不如香罗殿猜一猜,谁会赢。”

    “你这是要跟我打赌吗?”香罗歪着头微微一哂,配合地给出了个答案,连想都没想几秒,“那个红头发的是你找的人吧?既然如此,我当然是赌另外一方了。”

    “不再想想了?这不是你我的对赌,杰克赤毛在过去20年间从没有过败绩,现在的牌面也可以说是胜券在握,我只是想知道这种局势下,如果是香罗殿你的话,又会把手里的筹码压在谁身上呢?”杰克赤毛自然是华陀找来的那个麻将高手的名字。

    “不了。”香罗果断地回绝道。

    “你知道我跟你最大的不同之处在哪里吗?你生X好赌只可惜差了那么点运气,而我,又多了那么点运气。”香罗翘起一只脚,一只手斜斜地抵住下巴,慢悠悠的说道,“况且,我哪里来筹码可押,不过和你一样藏在江户勉强混日,还没你这‘四大天王’过得潇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