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晚上十点。

    C城开发区的城边上,一座农家自建的两层楼房,一楼有将近一百五十平方的门脸,开着一家贩卖甜点的商店,现在正是打烊的时候。

    乔静安把今天卖剩下的几个泡芙、手撕面包分给两个兼职的大学生,笑着嘱咐两句,回学校注意安全。

    两个兼职的姑娘都是城南音乐学院的学生,十分乐意拿着卖剩下的面包,笑着挥手和老板告别回学校。

    这家店虽然有点偏远,但是味道好吃,今年还上过C城电视台的十佳甜点推荐节目。

    她们在这里兼职,知道老板做甜点、面包的原料都是很正宗的,所以十分乐意拿回去做做明天的早餐。

    两人从店里出来到了公交站台,等了几分钟,公交车到了。这里虽然是开发区,但公共交通已经很成熟了,甜品店门口就有一趟公交车直接到学校南门。

    店铺打烊,乔静安还不能休息,在店里又打扫了一会儿卫生。

    收拾好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坐在窗前,望着店铺外面的马路静静的发呆。

    她是一个没有父母缘的人,从小父母离婚后,她便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大学毕业前一年,爷爷奶奶也去世了。

    她性子独,不喜欢办公室那套人情关系来往的,毕业后,也不想出去工作。不好幸好有爷爷奶奶留给她的这套房子,她还算有个安生之所。

    她爷爷以前是个白案师傅,她跟着爷爷奶奶从小学着做中式甜点,这也算个手艺,加上继承了爷爷奶奶的这间房子一楼能做商铺,干脆回来开一间甜品店。

    这两年城市发展快,原来她读高中的时候,这边只能算城边的地方被划为开发区,建了不少住宅、写字楼,她的甜品店因为物美价廉,生意一直不错。

    走出店门,她站在路灯下,路灯把她原本就纤细的身影拉得细细长长的,此刻的她孤独的就像一抹看不出面目的夜色,似乎眨眼就会融入进无边的黑夜。

    十一点左右,一辆大货车停到甜品店门口,刹车声打破这方小天地的宁静。

    两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从车上跳下来,身上还穿着有点脏的罩衣,另一个手里拿着记录本的年轻人熟练的和她打招呼。

    “乔姐,等久了吧。”

    乔静安笑道,“还好,上周麻烦你们帮我订的那些粮食,今天也到了吗?”

    今年上半年全球闹蝗灾,紧接全球主要几个产粮国干旱,前两天国内发布暴雨洪涝预警。她小本生意,怕下半年粮食涨价太猛,反正家里后院有粮仓,以防万一,干脆多存一点粮食和甜品店要用的原料。

    她是做甜品生意的,不仅需要大量面粉,还需要把一些杂粮磨成粉,比如红豆粉、绿豆粉这些东西。所以后院不仅前两年修了一间粮仓,还特意修了一间磨房,里面有商用的脱壳、磨粉的机器,日常磨粉使用。

    有了这些机器,就是存些没脱壳的稻谷、小麦这些粮食的也不怕碍事。

    小伙子笑道,“到了,到了,一点不麻烦,我二叔家就是做粮油生意的,顺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