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江映桥要跟他分手呢。

    那她现在如果不担惊受怕了,生活过得好起来了,是不是就重新接纳他了?

    这个念头在心底种下,如同原野上疯长的野草,叫他再不得安生。

    如果…如果…

    他终于忍不住,问了谢情。

    那天他去接她下班,外头下了一点小雨,谢情没带伞,他特地带了两把,带她去吃饭。

    依旧是唐人街吵吵闹闹的饭馆。

    程拙砚最喜欢的饭馆。

    因为那里的布局非常巧妙,一楼是堂食,二楼的包间里有一间恰好能够看见一楼的几张临窗的桌子。

    何牧云带着谢情一前一后的进门,程拙砚的眼皮底下,他连跟谢情并排走都不敢。

    楼上的包间和楼下的桌子,都是程拙砚定的,他肯定在楼上看着。

    挺可怜的,何牧云想,跟自己当年总在宁大校园后门偷偷等着,想看一眼江映桥那会儿一眼。

    他甚至还更可怜一点,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个大男人坐在谢情对面。

    已经快一年了,自己居然还全须全尾的活到今天,可真是命大。

    那天谢情看起来心情很好,笑眯眯地问他:“这是打工赚了多少钱?又请我来这儿吃饭?这家可不便宜。”

    “请客吃饭,讲究个心意,钱不钱的多见外呐。不是你说这儿东西好吃么?”

    谢情笑眯眯地点点头,夹了一筷子龙井虾仁慢慢嚼,看起来是吃得很满意。

    其实这天生意太好,龙井虾仁早卖完了,难为程拙砚有办法y是叫人弄了一份上来,也不知道怎么重金“吓唬”老板的。

    何牧云深x1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谢医生,问你个事。”

    “你说。”

    “你别笑啊,是正经事儿,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