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均!”

    “耿均……”

    容时什么都看不到,被绑住的他除了呵斥耿均住手外,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挣扎的太过用力,绳子在容时的手臂上勒出一道迤逦的红痕。

    容时在喊到第三声后,耿均抬到空中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冷白的手指上站着点点猩红的血渍,鞋子还踩在夏邱本来就有伤的手腕上,缓缓用力,折磨着夏邱。

    夏邱被身上的痛楚折磨着,迟迟不能够晕过去,只能够忍受着耿均施加在他身上的疼痛。

    牙齿死死的咬住,牙床渗出了血,与他从唇角流进来的血融到了一起。

    背上都是冷汗,发梢被汗液浸湿。

    钟辛见耿均终于收手了,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她一直紧绷着神经观察着耿均。

    原以为耿均对夏邱下这么重的手,是因为耿均能够从这种施虐中获得快感,但是她并没有从耿均的眼中卡到任何的快乐与得偿所愿。

    漆黑的眼中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情绪在里面。

    耿均只是在做这件事情,但是他并不是想要从中得到什么。

    耿均放下脚,看向里屋的门口,半弯着腰走了进去,目光一下子就被绑在椅子上的容时所吸引了。

    容时被困在只有些许阳光能够照进来的房间内,粗粝的绳子在他身上捆了一圈又一圈,好似要将他的肌肤所割裂。

    他就像是被采摘下来,放到玻璃瓶中的娇嫩的玫瑰花,虽然现在看过去依旧明艳动人,但是失去泥土与阳光,少年正在一点点失去生气。

    耿均迈着修长笔直的腿走到容时的面前,黑色的布条挡住容时的眼眸。

    他暂时看不到容时清明的清明的眼眸。

    少年明明自己都在害怕,还能去担心其他人……

    想要抬手去触碰容时,却发现手指上还粘着血迹,耿均在自己衣服上擦了两下后,确定已经干净了,才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容时挺翘的琼鼻。

    “这样就够了吗……”

    容时恐惧的咽了咽口水,害怕下一个被同样对待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