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手白净如初,心情却没有安静下来,直接投入慕昱怀中,想要把方才的恐慌痛苦全部哭出来。

    狐姬将妖丹归位,唇无血色,额出冷汗地道:“你带着玉箫与女儿一起逃了吧,万不能让城主得逞。”

    “我们走了,姐姐你呢?”安安噙着泪问狐姬,她自己疼,却仍记挂着先前狐姬的惨淡模样,又因着方才狐姬才解了自己疼痛,并不愿抛下她。

    “城主对成仙执念已深,若得玉箫必会逼着沈不言解了沈见熹的禁锢。到时他利用沈见熹的血脉成仙,虺蛟娘子不明就里失了孩子,必会仇恨沈不言,沈不言活不了,我这知情人也逃不了。”

    说这样的长句解释,已经需得她小口小口地喘气了:“你们若走脱了,我们倒还能有一线生机。”

    “不必了。”慕昱动了真怒,不可能就这么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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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了之,如果眼见安安受伤却不能替她复仇,这爹他也白作了:“你替我照顾一下安安。”

    他本是在主持公道与护安安无虞之间摇摆的,结果人家倒主动触他逆鳞了——真是好极了。

    “爹爹,你不能太动怒......”安安见他气息变动心中慌乱,扯了扯他的衣袍。

    但她劝他的话没能说完,慕昱就在她的小脑袋上揉了揉:“爹爹有分寸。”

    除了变幻出龙形,他也不是毫无办法的。

    以一对多,对手全是以人身修妖法的仙人,正有一招适合——要怪就怪他们全都露天站着,又傻傻等着自己出去吧。

    “外头是辉阳城的执法队,他们修为深实战强,不是你一人能对付的!”狐姬虽搂了安安在怀,却依然尝试拦住他,毕竟此刻能带走玉箫的只有慕昱。

    慕昱弯了弯眼,侧脸向狐姬,左眼中酝酿的雷霆风暴顿时惊住了狐姬——这气息可不就是他们妖族仙族俱怕的天劫吗?

    在外站着的人等了一阵越发不耐烦,晴空又渐渐阴下来,他们更不愿等下去了。

    因而由徐仙人出面,向里喊道:“慕昱大仙,此事本与你不相干。你送那玉箫并狐姬出来,我自会解了你女儿的障,城主也会好生送你们离开。”

    门自内被推开了,徐仙人只当他是选择让步了,小小松了一口气。

    他心中还颇有些窃喜之感——修成真仙又如何,中了自己的计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慕昱手持玉箫合眼走来,也只被他们当作是在忍耐着这种被迫行事的屈辱感。

    然而随他走近,压迫感渐深,灵感敏锐的真仙忽然心生不妙之感,顺感应向天空看去,立刻便要逃走。

    原来此刻并不是云遮挡了阳光,而是有一个几乎笼罩辉阳城的巨大云旋在他们头顶,其中电光闪耀,已是锁定他们这一处要落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