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则训忽的娇羞起来,捂住脸颊:“你干嘛这么盯着人家看,人家会害羞的啦。”

    不仅声音变了腔调,身体还跟着扭动,早已看过周则训娇羞多次的汤静:“呕。”

    身边一个娇羞,一个呕吐,平常跟着他们疯的徐维然显得格外正常,但徐维然知道自己才是最不正常的一个。

    不知第几次看向周则训的脸,徐维然垂眸,看看自己的手掌。

    何景安说他能看到鬼魂的死相,他第一次遇见小男孩的晚上,害怕小男孩摔倒,牵住小男孩的手……之后便被送入死相之中……

    反复翻转自己的手掌,徐维然对还在娇羞的周则训伸出手:“把手给我。”

    一句话引得两人都恢复正常,汤静不再呕吐,周则训收起他的戏瘾,两人齐齐看向他。

    两人没有惊讶,只是被徐维然突如其来、不符合场景的话吸引而已,却提醒徐维然不要太过明显。

    徐维然主动牵起已经不再娇羞的周则训的手,一脸色性大发的样子:“美人,让小爷我摸摸~”

    “你这可不像摸小姑娘的手,像是领导握手。”周则训笑道。

    嘴上是调戏之语,手中却靠回忆模仿那天夜里牵住小男孩的动作,快将周则训的手摸个遍,各种握手姿势都在周则训手上实验过,徐维然没有看到周则训的死相。

    没有死相是不是可以证明周则训是个人,而不是鬼?

    正思考着,周则训又娇羞地打下徐维然的手,做作道:“色鬼。”

    汤静雷得直往后倾,周则训还掩面而笑,坐在中间的徐维然不为所动,而前边不知何时回过头的何景安,无人在意。

    接连几天,徐维然用尽各种办法,将能摸的人摸了个遍,甚至还发现打球时是最好接触的时刻。无论好球坏球,他都举起手与同伴击掌。好球当做庆祝,坏球当做鼓励。

    连打几天,球技都好上不少。抱着球回教学楼,一抬头,徐维然与楼上的何景安隔空对视。

    何景安站的地方并非他们班,他们班的走廊看不到球场,而何景安站的地方十分微妙,是走廊上唯一能够利用恰好的角度观察到球场上一举一动的位置。

    再多的理由也难为何景安开脱,徐维然莫名有种被猎人盯住的猎物感。

    “你觉着何景安这人怎么样?”徐维然问和他一起上楼的周则训。

    周则训觉得奇怪:“你上次不是说他很冷吗?怎么又来问我?你又惹着他了?”

    一个问题扯出三个问题,徐维然不想回答,周则训又说:“其实我觉着吧,我们和他又不熟,只是他成绩好,又帅,比较出名而已,我们又不了解他,讨论他肯定是会带着一些偏见的,讨论起来也没意思。”

    虽不懂徐维然为什么忽然问起何景安,但周则训确实对何景安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人,他会主动让对方变成自己的朋友。不感兴趣的人,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