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难受,最后她难受得把那块剩了很久的面包干全给吃了,饱腹感才让她心里舒服了一点。

    屋里没开灯,外面路灯的光透进来,就能视物。当然要说亮是不可能很亮的,只是对于陶音来说,足够了。

    毕竟不用花钱的东西,就别要求那么高了。

    她躺在床上,打开了通讯器,查了一下明天要去打工的地点,结果发现那地方距离旧航站不是很远。

    正好顺路。

    陶音把窗帘放下,屋子瞬间一片漆黑,她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整,熟悉的催款消息如期而至,还是跟鬼催命一样不把人吵醒誓不罢休。

    陶音睁眼看天花板,昨夜特意定的闹钟白瞎了。

    催款魔音有用多了。

    她起了身也没有磨蹭,简单地收拾好了,直接就出门了。

    今天早上她很精打细算地没动营养液也没吃面包,直接去找那个工头,去港口了,去得早点还能赶上早饭。

    能省则省。

    陶音先是去了码头,填了一些资料再出发到港口,到地方后便开始了工头安排给她的工作了。

    陶音来到了倒塌的防御塔前,才终于知道为什么工头推荐她来这里干这个活了,她不光是来搬货的,还要分类挑着搬,就是把有用的特殊材料用最快的速度挑出来,四舍五入跟废品分类是一个意思。

    难度翻了一倍不止,难怪加钱。

    场地人不算多,有男有女,人进出工作范围都要过检测门扫描一遍,管制颇有些严格,严禁私藏货物带出去。

    西面角落,坐在位子上的男人抬头扫了一眼面生的陶音,问:“你新来的?”

    “是的,”陶音点了点头,看了眼编号,便道:“先生,你的位置好像是我的。”

    那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不太情愿地起身挪了地,然后他指了指一堆细碎的零件,语气带着一丝嘲讽,道:“来吧,这批货你的。”

    这堆被划分出来待处理的零件全部都非常细碎,就是要一堆乱线中找有价值的辐射光纤,目标难以辨别分类,难度很大。

    这应该分工里是最难的部分,但相对的,最难的工作报酬也高。所以这也是这个男人看到有人来,不乐意挪地的原因了。

    现在他站在旁边凉凉地看着,本意就是想看菜鸟笑话,顺便把工作顶替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