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位烤箱小姑娘?”夏棠好奇地问。

    江慈看向夏轶,夏轶的眼神仿佛在教她承认。

    她只好莫名地点头,在想象中,夏棠应该是个贤惠传统的家庭主妇,来之前她还怕自己会被夏棠挑剔。

    “棠姐好。”江慈礼貌地说。

    夏棠友好地朝江慈眨眨眼,这么乖的女孩子让人第一眼就心生欢喜。

    见她展开笑颜,芮军翔郑重地开口道,“夏棠,我想过了,以后我会以家庭为重,以你和雪儿为重,能少接项目就少接项目。”

    夏棠娇蛮道,“妈妈在这里我不方便跟你说。”

    芮军翔放下苹果,“那我们去外面。”

    夏棠袅袅婷婷地离开,芮军翔跟上去,江慈也急忙说道,“我也去趟洗手间。”

    临走前,她深深看了夏轶一眼。

    病房里又只剩下夏轶和阮茂竹两个人。

    风铃声响,阮茂竹平静地说,“阿轶,这些年你在银行呆的还习惯么?”

    夏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阮茂竹低低念叨,“过去我是愧对你爸爸,那笔贷款最终没有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夏轶冷笑,当时他在门外听见父亲求阮茂竹不要离开,他已经接受了破产重组的局面,并不需要贷款来维持产业,可阮茂竹依然我行我素。

    她确实希望父亲的光伏厂能活下去,可她也不愿意负责,共同承担振兴的风险,离婚时拿笔贷款来搪塞父亲,然后一走了之,独享荣华富贵。

    “我很挣扎,”阮茂竹看向夏轶,“阿轶,将心比心,如果是你,你也会跟妈妈做同样的选择。”

    虽然她已经当上桐市商业储蓄银行的行长,位高权重,但以夏轶这个年纪,能在省中央国际银行这样的国有大行任职总裁,在她眼里,已经算是非常成功了。

    想想亲生儿子必定能理解她当年辛苦游说银行放款的血雨腥风。

    夏轶心头有点堵,“我跟你不一样。”

    “这些年,我帮一个个企业实现发展,帮一家家工厂盘活资源,帮社会扩大了无数个就业岗位,”夏轶生气地说,“可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愧对银行,愧对客户的事。”

    阮茂竹微怔,解释道,“当时情况很紧急,我和你父亲已经商量过改革方案,拿到贷款后,只要认真执行,会让股东和债权人看到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