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米有些沉默,华国人天生对土地爱的深沉。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

    宋爹手也有些抖,不过看的更仔细了。

    好一会,他抹了一把脸,“真要实行了,咱们也得听着,这可是主席的命令。”

    宋母也不敢吱声了。

    “红米,你现在说是啥意思?”宋爹看向宋红米。

    “爹,我没太多的想法,我就是想到了咱家和人家换工,答应了很多家做家具,可真实行了这个政策,以后木头就不允许随便砍了,到时候人家和咱家要家具,从哪儿弄木头啊。”宋红米可不想刚有起色的家再陷入债务危机。

    宋母有些急眼,看向宋爹,“这可不行,要是说话不算数,咱家在村里就没法子待了,名声都臭了。”

    宋爹也是头疼,“家里存了些木头,够打一些的,有些家不着急,我准备砍了木头慢慢晒了,再给他们做。”

    宋红米建议道,“爹,大伯、三叔家不都是有干木头么,你和大哥赶紧去砍树,然后和他们换,把答应的家具都给做了。”

    这种换木头的做法在村里常见。

    木头砍下来是湿的,很多东西都做不了,不管是做家具还是做房梁都得晒,这需要功夫,有些家急着用就会跟其他人家互相换着用,这是很正常的。

    宋母连连点头,“对对,赶紧把这账都还上。”

    宋红米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上次我听你和大哥说话,说这木头要是放进水里,几十上百年都不坏,是不是真的?”

    宋爹眼睛眯了眯,有些想法了。“是不会坏。”

    宋母一脸的“我想到了个好办法”,“孩他爹,咱们可以多砍些树藏水里啊。”

    宋红米挑挑眉,抛砖引玉成功。

    宋红米脸色严肃,正宗警告,“爹,这事不能往外说,连大伯、三叔也别说。弄不好,全家蹲笆篱子监狱。”

    吓得宋母色变,

    “不至于的吧。”

    “咱这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可能拿咱家开刀。”宋红米就是瞎鸡儿扯,吓唬人呢。

    不过也是未雨绸缪,她可是看过十年运动的电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真要被ju报了,她们家不一定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