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太过随意,就像平时伸手接杯子喝水一样,在场观看的众人都没有想到寒孝竟然敢空手去接一把如此凌厉的长剑,要知道伍飞虎可是凝气四层的修为,这全力的一击,即使筑基初期的修士也不敢如此托大。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敢硬接攻击他的灵器,莫不是吓傻了不成?”钱斌这方见寒孝如此表现,马上就有人开始嘲讽寒孝。

    “不会吧,他这是当伍飞虎跟他在开玩笑?临时会收回飞剑?”又有一人调笑道。

    听这两名修士一说,其他修士不由都笑了起来。

    周同旺这一方虽然没有嘲笑,但也好不哪里去,徐海很直接地说道“我说周胖子,这就是你说得看不出深浅的家伙?”

    以周同旺的见识,他也看不出寒孝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他脸皮厚,大笑道“徐兄,每次我都劝你多看一点书,你就是不听,我说不知道他的深浅,什么叫不知道深浅,就是这小子有可能很深,也有可能很浅。”

    他的话只说到了一半,张开的大嘴就再也合不住,只见飞向寒孝的那柄飞剑,在靠近寒孝的身边时候,突然被寒孝空手接住,在寒孝的手里兀自颤抖不止,然而也就几个呼息的时间,那把还由灵气灌注而散着青绿色光芒的长剑,忽然变得灰败暗淡,很快就有了一层腐蚀的锈迹。寒孝用力一振,那柄长剑就如同刨下的冰渣,飞洒了一地。

    在场的所有人见到这种情状,无不骇然变色,先前嘲笑寒孝的那几名修士更是大气不敢出,颤抖的声音说道“这,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一个凝气一层的修士吗?”

    这个时候,周同旺张开的嘴才缓缓和上,冲着身边的徐海笑道“怎么样,寒孝这小子没让你失望吧!”

    徐海没有回答他,而是眯着眼,冷冷看向寒孝,目光又下意识地落到公羊惊玉的身上,公羊惊玉的脸上没有其他人脸上的惊异和骇然,表情很平静,显然早已料到寒孝能接下伍飞虎这一剑,而且以如此诡异的方式。

    再看看她还没有来得及更换的衣衫,衣衫上有数十道利器划破的口子,脸上也有几道伤痛,显然是与人打斗过,似乎还是落了下风逃到这里的,联想起寒孝说的话,徐海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那就是公羊惊玉不是寒孝的对手,而且正被寒孝追杀。

    想到这里,他不由悚然一惊,也许那些野路子出来的散修不知道公羊惊玉是什么人,不过但凡背后有个像样家族的修士,都知道公羊惊玉这个名字。以不到二十的年纪修为达到凝气巅峰,曾斩杀过筑基境修士,力敌准金丹修士而不败,是北山一脉年青一辈中最有希望结婴的天骄之一。

    可以与金丹一战,虽然只是准金丹,虽然动用了一些厉害的法宝和符箓,但也不是一般同境的修士能比。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修为远超同境的人,竟然被一个只有凝气一层的修士追杀的如此狼狈,这说明寒孝的实力远非他所能想象。

    公羊惊玉感觉到徐海看过来的目光,侧头朝他看了过去,眉头不由一皱,徐海昌宁徐家的第一天才,此人不但修为高绝,心机也非常的深沉,看似粗犷的外表下,切有着一颗机智狡诈的心。

    “这家伙似乎看出来了什么!”

    公羊惊玉眉头微皱,随即又舒展开,看出来又如何,凭借她公羊家的实力,只要她肯放下架子,拿出好处,这里不知有多少人肯为她和她背后的公羊家卖命。

    在气氛陷入诡异而短暂的平静的时候,一个不合适宜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那是一个似狗声切吐出人言的声音,“嗷呜,你这小杂毛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对我家大人出手,看本座不吞了你。”

    伍飞虎见寒孝竟然真的空手接住他这一剑,不由又惊又惧,半晌才回过神,正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忽然听到狡奢的叫嚣声,不由勃然大怒,北山一脉本来就有无数大山,这些大山里奇兽异禽多不胜数,有些会说人言的禽兽并不稀奇,他用神识扫了狡奢一眼,发现对方似连凝气一层的修为都不到,不由勃然变色,“你一个畜生也敢自称本座,看我不打得你魂飞魄散。”

    他在寒孝面前失了脸面,就想在狡奢身上找回来,只见他脸色一冷,抬手就向狡奢抓去。

    寒孝先前一直听狡奢吹嘘自己有多厉害,现在见它真和别人对上,正好看看这只怪狗到底有几斤几两,便负手站在一旁,不动不言。

    看到寒孝这副做派,千年成精的狡奢哪里还不明白寒孝意思,这是要它证明自己价值,想它堂堂仙界十八星宿之首,竟然被低级星辰上的修真者如此看低,不由羞怒交加,哪里还忍得住,狗嘴一张,就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朝着伍飞虎吸来。